聽到宋道明的提醒,我的表情微微一變。
而就在下一刻,船長8號遊輪突然轟然一陣,而隨即,甲板上也是傳來了了望員的警告聲:
“船隻受到不明物體撞擊!船側腹有影子在向上逼近!”
宋道明冷眼看向了我,道:
“看來你的預設依然有所不足啊。”
我淡淡一笑,然後抓過了theone麵具罩到了臉上,反問道:
“不特地留個口子,她們怎麼會特地跑來成為甕中之鱉呢?”
我抬起頭望向了盤旋雙台階的方向,輕輕地用手指敲了敲宴會桌的桌麵,道:
“既然她們從水下來,那麼能夠攜帶的武器量就非常有限。玉狐宗的人最大的屏障,將會是她們的妖術,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我緩緩地將宴會桌上國際象棋棋盤上白方的馬吃去了e2的兵,這是重演了天才棋手卡斯帕羅夫1981年和蘇聯4團隊對弈的第一局第三十五步的局麵。
同時,這也是我和尉文龍以及其他下屬進行暗號通訊的方式,通過不同的棋局排布,我可以直接將一係列已經按照序號編排好的指令以最快的方式告訴其他人,此外,這也是用來確認其他成員真假身份的最好方式,就算有人想要假冒尉文龍,我想要確認也很簡單,隻要跟他走一步國際象棋就可以了,以一般人的智力是水平,是計算不到尉文龍的程度的。
“左側腹,所以……作戰方案,是三十五號。”
沒有什麼槍聲,但是甲板上傳來了一片又一片的慘叫聲和重物落地聲,我緩緩眯起了眼睛,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麵,道:
“甲板上巡邏的衛兵的間距是三米直徑內一人,從慘叫聲的密集度和間隔時間可以判斷其移動速度,玉狐宗的人用的並不是一擊致命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的槍械類武器,而更像是刺殺類的刀具。使用者應該是會障目術的玉狐仙子,她是在利用她的隱身能力刺殺甲板上的人,動作倒是挺犀利,嗬,看來平日裡沒有少殺人,還是個老劊子手。這玉狐宗,顯然不上什麼善堂。”
“好一個心藏祘盤的小娃娃,你已經狂妄到連攝像頭也不要了麼?”
就在我話音落下之際,一道戲謔幽柔的女聲突然在我的腦海內響了起來。我緩緩抬起了頭,卻看到一道窈窕如扶柳般的纖細女影以背光的姿態在台階最高處的大門外緩緩浮現而出。
因為背後的強光過於強烈,女子的身影在正常的肉眼感光度下無法迅速辨認,但是其大體形態我可以在看到她的陰影輪廓的第一眼就構建而出。
我輕輕地端起了桌上的一杯紅酒,對向了在台階最高處浮現而出的身影,微微一笑,道:
“看來倒是比預想的還要更年輕呢。真不敢相信是年近花甲的老前輩。成熟女人最配紅酒,要來點嗎?”
宋道明在一旁雙手交托,歎息道:
“玉狐宗人大多有駐顏術,她們不僅壽命比常人多一甲子,常人能活八十歲,她們便可活一百四十有餘。而且即便是年過期頣之年,她們依然有一副花容月貌的皮囊,直至死前的一天,方才瞬間衰老,百年的光陰一朝流逝。”
“道明,多年不見,不想我容顏未改,你倒已是一副風燭殘年的凋零之姿了,嗬。看你這枯藤老杈般的骨頭,還挪得動麼?”
“無量壽福。”宋道明輕輕吟誦道,“萬物終有衰老病死大運,不怕玉狐仙子笑話,貧道的確已經是一副雪鬢霜毛的龍鐘老態了。”
玉狐仙子哼笑了一聲,而我則是緩緩上前了一步,道:
“從行為主義的觀點看,一個的人身體結構才是其心靈的構成,一個身體沒有成長的人,心靈也隻會停留在幼稚階段,不知道玉狐仙子這些年來內心的童子氣又減了幾分呢?”
聽到我的話,女子的聲音頓時變得森冷而厲殺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