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毀滅能量在追蹤艦艦首瘋狂凝聚,散發出的恐怖威壓如同實質的巨石,讓路徑兩側的能量風暴都出現了短暫的凝滯,連空間都仿佛被扭曲。那光芒越來越亮,映得陸彥秋和夜澈的臉上都泛起了詭異的紅光,死亡的陰影如同潮水般將兩人徹底淹沒。
以這艘老舊偵察艦的殘破狀態,絕不可能在對方開火前衝出這條狹窄的路徑,更彆提抵擋這種級彆的毀滅性攻擊。陸彥秋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手指死死攥著操縱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連指甲都幾乎嵌進掌心,大腦在極致的恐懼中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連呼吸都快要停止的瞬間,一直沉默的夜澈突然動了!
他左眉骨的白色光芒以前所未有的強度爆發開來,不再是之前柔和的光暈,而是化作無數道細密如發絲的白色能量絲,如同擁有自我意識般,瞬間穿透駕駛艙的控製台,鏈接上了飛船上所有的緊急逃生係統和貨艙彈射裝置!
他的右眼死死盯著屏幕上快速刷新的數據流,瞳孔中仿佛有無數光點在跳躍,顯然在刹那間計算出了唯一的生路,每一個神經都緊繃到了極致!
“秋兒!抱緊照兒!快!準備彈射!”他嘶聲嘶吼,聲音因精神和身體的雙重過載而變得扭曲沙啞,每一個字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仿佛用儘了畢生的力氣。
陸彥秋的大腦幾乎是本能地做出反應,沒有絲毫猶豫。她猛地解開自己的安全帶,不顧身體因慣性前傾的衝擊,踉蹌著撲到醫療床邊。臨照的身體還在因飛船的顛簸而輕微晃動,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陸彥秋用儘全身力氣,將臨照連同固定她的簡易擔架一起緊緊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死死抓住旁邊的金屬固定環,指節都因為用力而失去了血色。
幾乎在她完成這個動作的同一瞬間,夜澈左眉骨的白光再次爆閃到極致!
“砰!砰!”
兩聲沉悶的巨響在飛船底部炸開,偵察艦的兩個緊急逃生艙和貨艙的後門被強行彈射出去,如同兩顆失控的炮彈,分彆射向路徑兩側那狂暴的能量風暴!其中一個逃生艙在飛出的瞬間,還主動引爆了內置的小型爆炸裝置,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產生的強烈能量衝擊瞬間形成了一片濃密的電磁乾擾區,成功乾擾了追蹤艦的鎖定係統。
那即將發射的暗紅能量光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乾擾,出現了零點幾秒的延遲,能量波動也變得極其不穩定——就是這致命的刹那,夜澈左眉骨的光芒瞬間黯淡到了極致,仿佛被抽乾了所有力量。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鮮紅的血霧濺在前方的控製台上,卻依舊用最後一絲殘存的意識,狠狠按下了駕駛座側麵那個鮮紅的、寫著“abandonship”的總棄艦彈射按鈕!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在駕駛艙內炸開,整個駕駛艙連同副駕駛座一起,猛地與飛船主體分離!強大的彈射力將駕駛艙如同被巨力拋出的石塊,向著路徑出口的方向瘋狂衝去,速度快得產生了刺耳的破空聲!
幾乎在他們脫離飛船主體的下一秒,那道凝聚已久的暗紅色毀滅光束終於發射!但因為之前的短暫乾擾和延遲,它的軌跡出現了細微的偏差,沒有擊中彈射的駕駛艙,而是狠狠轟擊在了失去動力的偵察艦主體殘骸和路徑的內壁上!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爆炸瞬間爆發,偵察艦主體在暗紅色能量的衝擊下,瞬間被撕成無數碎片,化作飄散在宇宙中的塵埃。恐怖的爆炸衝擊波如同海嘯般向四周擴散,所過之處,碎石和能量亂流都被掀飛,瞬間將本就脆弱不堪的路徑徹底摧毀、湮滅!
巨大的衝擊波很快追上了彈射出去的駕駛艙,狠狠撞在艙體後部!
“哐當——!”
駕駛艙如同狂風中的落葉般,在宇宙中瘋狂旋轉、翻滾,內部的燈光瞬間全部熄滅,隻剩下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紅光,警報聲淒厲得如同鬼哭狼嚎,艙體結構發出“嘎吱嘎吱”的可怕斷裂聲,仿佛下一秒就會徹底解體。
陸彥秋死死抱著懷裡的臨照,將她的頭緊緊護在自己胸前,後背一次次撞擊在冰冷的艙壁上,劇痛讓她眼前發黑,幾乎要昏厥過去。但她咬緊牙關,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維持著姿勢,絕不讓臨照受到二次傷害。
夜澈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副駕駛座上,在劇烈的翻滾和衝擊中,本就虛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徹底陷入了深度昏迷。左眉骨那點微弱的白光徹底熄滅,隻剩下焦黑的疤痕,如同一塊沒有生氣的炭。
他們憑借著棄艦和爆炸產生的混亂與衝擊力,險之又險地衝出了路徑的毀滅範圍,暫時擺脫了追蹤艦的直接攻擊,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駕駛艙徹底失去了動力,如同斷線的風箏,在冰冷的宇宙中漫無目的地漂浮著。艙內的維生係統能量正在急速下降,屏幕上的氧氣含量和溫度數值都在快速跳動,紅色的警告提示占據了大半個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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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彥秋艱難地從劇烈的眩暈中回過神,用儘全身力氣抬起頭,透過布滿裂紋的舷窗向外望去。隻見後方是一片狼藉的爆炸殘骸,能量亂流還在緩慢平息,而那個陰魂不散的追蹤者,正停留在爆炸邊緣,艦體表麵的裝甲出現了一些破損,顯然也受到了爆炸衝擊波的波及。但它很快就穩定了機身,開始重新掃描周圍的空間,顯然還在搜尋他們的蹤跡。
必須儘快離開這裡!必須找到新的避難所!
陸彥秋掙紮著從地板上爬起來,踉蹌著撲到控製台前,雙手顫抖著在布滿裂紋的屏幕上操作,試圖重啟備用動力係統。可無論她怎麼按壓按鍵,屏幕上都隻剩下雜亂的雪花紋和不斷跳動的錯誤代碼,大部分係統都已經徹底損壞,連最基礎的通訊功能都無法使用。
絕望如同冰冷的海水,一點點淹沒了陸彥秋的心臟。難道他們好不容易從“方舟”逃出來,從“碎星之心”的亂流中活下來,最終還是要在這冰冷的宇宙中耗儘能量和氧氣,無聲無息地死去?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希望,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艙內一個被厚重合金外殼保護的緊急信標突然自動激活了!屏幕上不再是雜亂的雪花,而是跳動著一行清晰的綠色坐標,以及一段簡短的文字:
“檢測到‘家園’信標信號...信號強度微弱...方位已鎖定...距離:0.7天文單位...目標:避風港。”
是“避風港”!是父親陸文遠留下的那個秘密前哨站!它竟然就在附近,還主動向他們發出了引導信號!
希望如同星火般,再次在陸彥秋的心底點燃。她的眼中迸發出光亮,用儘最後一點力氣,摸索著找到信標旁邊的備用電源接口,將僅剩的一塊能量電池插了進去。
駕駛艙的姿態控製係統終於恢複了最基礎的功能。陸彥秋艱難地操作著,利用僅存的動力調整駕駛艙的姿態,借助慣性,向著信標指示的方向緩緩飄去。
這是一段漫長而煎熬的旅程。維生係統的氧氣指示燈每隔幾分鐘就會閃爍一次,提示剩餘時間不多;臨照的體溫因為艙內溫度下降,又開始出現波動,從27.8c跌到了27.5c;夜澈始終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
陸彥秋隻能一邊祈禱,一邊時不時地用自己的精神力,給臨照輸送一絲微弱的溫暖能量,同時緊緊盯著屏幕上不斷接近的坐標,心中默念著:快一點,再快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當維生係統發出最後十分鐘倒計時的刺耳警報,紅色的警示燈在艙內瘋狂閃爍時,舷窗外,一顆布滿隕石坑的灰黑色小行星緩緩放大,出現在視野中。
在小行星背向恒星的陰影麵,一處巨大的環形山內壁上,一點微弱的、規律閃爍的導航燈,如同黑夜中的燈塔,清晰地映入了陸彥秋的眼簾。
“到了...我們到了...”陸彥秋喃喃自語,淚水終於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混合著臉上的灰塵和血跡,留下兩道狼狽卻釋然的痕跡。
駕駛艙在導航燈的引導下,緩緩滑向環形山內部。很快,幾台巨大的機械臂從山壁中伸出,精準地捕獲了失控的駕駛艙,將其穩穩固定在一個金屬平台上。
艙門緩緩打開,一股冰冷的、帶著淡淡機油味的空氣湧入駕駛艙。陸彥秋深吸一口氣,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先小心翼翼地將臨照抱出駕駛艙,然後又拖著昏迷的夜澈,踉蹌著踏上了前哨站冰冷的金屬地板。
腳下傳來堅實的觸感,周圍是封閉的空間,不再是冰冷的宇宙和致命的威脅。
暫時...安全了。
可陸彥秋的心中沒有絲毫輕鬆,反而更加沉重。她低頭看著懷裡昏迷的臨照,又看了看被自己拖著的夜澈,再回頭望了一眼艙門外來路不明的黑暗——他們失去了唯一的飛船,暴露了“避風港”的位置。那個陰魂不散的追蹤者,遲早會順著能量波動找到這裡。
這場逃亡,遠未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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