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呢?”他問,聲音不大,卻像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白薇薇渾身篩糠般抖起來,臉上混雜的紅酒、鮮血和眼淚讓她看起來像個打翻的調色盤。她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巨大的恐懼讓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拚命搖頭,眼神絕望地看向沙發中央的趙銘。
趙銘早已重新坐下,悠閒地給自己又倒了杯酒,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出比電影還精彩的鬨劇,臉上帶著看馬戲表演般的殘忍笑意,對白薇薇求救的目光視若無睹。
剃刀冷哼一聲,鉗著白薇薇手腕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痛得她再次慘叫出聲。“沒錢?”他俯下身,湊近白薇薇那被毀掉的、散發著血腥和酒精混合氣味的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卻像毒蛇的信子舔過:
“那就按規矩辦。你這身零件,拆開了賣,總能抵點利息。龍哥說了,vip客戶點名要新鮮卵子…今晚,就取這個抵債!”
“不——!!”白薇薇的尖叫陡然拔高,充滿了最原始的恐懼和絕望,幾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她開始瘋狂地掙紮,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扭動,鑲鑽的高跟鞋胡亂踢蹬著昂貴的地毯。
但剃刀和另一個壯漢的手如同鋼澆鐵鑄,紋絲不動。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粗暴地架起軟成一灘爛泥、隻會發出不成調尖叫的白薇薇,像拖一袋垃圾一樣,毫不憐惜地拖著她往包廂門口走去。
白薇薇的腳尖無力地刮蹭著厚實的絲絨地毯,留下五道淩亂、深陷的、混合著紅酒、血跡和不明粘液的拖痕。她歪斜的鼻梁暴露在空氣中,那截慘白的矽膠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詭異的光澤,粘稠的血矽膠混合物,正一滴、一滴、緩慢而固執地,滴落在身後猩紅的地毯上,留下一個個深色的、恥辱的印記。
包廂門在身後無聲地關上,隔絕了裡麵重新響起的、帶著心有餘悸和幸災樂禍的議論聲與音樂聲。
城西,療養院頂層套房。巨大的監控屏幕牆分割成數個畫麵。正中央,正是“雲頂”會所“星塵”包廂裡,那場剛剛落幕的血腥鬨劇的高清回放。
畫麵被精準地暫停了。
定格在最具衝擊力的一幀:白薇薇整張臉被深紅拉菲覆蓋,表情因極度的痛苦、屈辱和驚恐而徹底扭曲變形。她一隻手還抓在自己鼻子上,指甲深陷皮肉,幾道刺目的血痕觸目驚心。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鼻翼側翼那個被強行撕裂的細小創口——一小截慘白、邊緣不規則的矽膠假體,如同怪物的獠牙,猙獰地暴露在空氣和燈光下。一滴粘稠的、混合著暗紅血液和深紅酒液、內部還懸浮著細微矽膠碎屑的渾濁液體,正從矽膠假體的末端緩緩拉長、墜落,懸停在半空中,像一顆即將滴落的、來自地獄的汙穢淚珠。
屏幕慘白的光映著薑璃的臉。她坐在寬大的皮椅上,身體微微前傾,一隻手肘支著扶手,指尖輕輕托著下巴。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得像一泓深不見底的寒潭。唯有那雙眼睛,黑沉沉的,如同淬了冰的墨玉,正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屏幕上白薇薇那凝固的、地獄般的瞬間。
房間裡異常安靜,隻有設備散熱風扇發出低微的嗡鳴。
“虛榮的代價…”薑璃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帶著一種冰冷的、近乎審判的意味,在寂靜的房間裡回蕩。她的視線,如同最精密的探針,掃過屏幕上白薇薇絕望的眼睛、扭曲的嘴角、暴露的矽膠,最後定格在那滴懸停的、汙穢的混合液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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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了一秒,仿佛在品味這由她親手導演、精心釀造的苦果。屏幕上那滴渾濁的液滴,像一麵扭曲的鏡子,映照出白薇薇徹底崩塌的驕傲,也映照出薑璃眼底深處那片冰封的、燃燒著幽暗複仇之火的荒原。
“…是血肉。”她輕輕地、一字一頓地吐出最後的結論,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一個再自然不過的物理定律。
說完,她伸出食指,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遙控器上的刪除鍵。
啪。
屏幕上,那幅凝固的地獄圖景瞬間消失,被一片純淨的、毫無意義的藍色所取代。白薇薇那張被紅酒、鮮血和矽膠玷汙的、充滿極致痛苦和絕望的臉,連同那滴懸停的汙穢淚珠,仿佛從未存在過,被徹底抹去。
薑璃向後靠進椅背,椅子的皮革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她拿起桌上一杯早已涼透的白水,抿了一小口。冰冷的液體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清醒的刺痛。窗外,城市的霓虹依舊璀璨,像一片永不熄滅的、虛假的星海。這浮華之下,是無數個正在上演或即將上演的、或殘酷或肮臟的故事。
白薇薇的“戲份”,在她導演的地獄真人秀裡,不過是剛剛拉開序幕的、血淋淋的第一幕。而趙銘那杯潑出去的紅酒,不僅洗掉了白薇薇臉上的粉飾,也徹底澆熄了她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將她赤裸裸地推向了龍哥那深不見底的、以血肉為食的債務深淵。
薑璃放下水杯,指尖無意識地在冰冷的玻璃杯壁上劃過。視網膜上,那個沉寂了片刻的危機預知app,血紅色的倒計時如同鬼魅般再次無聲浮現:【新風險點:趙銘海外資產轉移倒計時361522】。
她的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鋒銳、如同手術刀般的弧度。
下一幕,該輪到這位趙氏太子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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