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巨鐘的哀鳴尚在金融世界的殘垣斷壁間回蕩,薑璃對債務的追索已超越了空間的束縛,悍然刺入了時間的纖維。這一次的目標,並非遙遠的未來,而是深埋於過去的、一筆早已被遺忘卻因“複利”而膨脹至恐怖數額的陳年舊債。
“神域”控製中心,能量級彆提升至前所未有的峰值。aik的核心光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騰,不再是冷靜的藍色,而是呈現出一種灼熱的白金色。
“目標時空坐標鎖定:1986年4月28日,切爾諾貝利禁區外圍,趙氏秘密運輸路線。焦點:編號ct7鉛盒內的輻射金錠。”aik的彙報聲帶著細微的電流雜音,顯然這項操作即便對它而言也負荷極重。
“打開蟲洞。不需要物質傳輸,隻需要…傳遞一個信息,一份賬單。”薑璃站立在控製台前,鈈金心臟的搏動與aik的運算頻率同步,她的眼中閃爍著冰冷而銳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時間本身。
空間再次被撕裂。但與之前連接地核和黑洞的蟲洞不同,這次出現的裂隙更加不穩定,色彩光怪陸離,內部流淌的不是星辰或岩漿,而是無數破碎的時間影像和因果亂流。這是對時空結構本身的一次粗暴穿刺。
1986年,切爾諾貝利附近。
少年趙山河,臉上還帶著稚嫩的凶悍,正催促著手下將沉重的鉛盒搬上卡車。其中一個盒子編號ct7,裡麵裝著的正是從反應堆核心附近攫取的、輻射強度極高的金錠。這是他野心和罪惡的起點。
突然,ct7號鉛盒劇烈地振動起來,表麵毫無征兆地浮現出無數蛛網般的裂痕!幽藍色的、不祥的光芒從裂縫中迸射而出,照亮了趙山河驚疑不定的臉。
“怎麼回事?!”他厲聲喝道,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更讓他魂飛魄散的是,從那裂開的鉛盒中,並非隻是泄露輻射,而是升騰起一個模糊卻威嚴的少女虛影!那影像並非當時的科技所能呈現,清晰得令人恐懼,少女的麵容冰冷精致,眼神中卻蘊含著仿佛洞穿數十年的深邃與寒意。
那是少年薑璃的影像!通過蟲洞,將她如今的意識投影回了過去!
虛影開口,聲音並非通過空氣傳播,而是直接響徹在趙山河及其手下的大腦深處,帶著一種非人的冰冷和絕對的確信:
“趙山河…”
“此金錠,沾滿無數冤魂鮮血,沾染無儘輻射詛咒…”
“此債,今日立據。利滾利,息生息…”
“四十四年後…需用你全族性命、你畢生基業、你每一寸血肉骸骨,連本帶利,償清!”
話音落下的瞬間,ct7號鉛盒猛地爆發出吞沒一切的白熾強光!那光芒並非簡單的爆炸,而更像是一個微型黑洞的誕生,瞬間將旁邊的卡車、幾名手下、以及小半個趙氏祖宅吞噬得無影無蹤,隻在地麵上留下一個光滑無比的玻璃化坑洞!
少年趙山河被氣浪掀飛,重重摔在地上,耳中轟鳴,眼中隻有那徹底消失的祖宅角落和那個散發著餘熱的巨坑,以及腦海中回蕩不休的索命宣言。他嚇傻了,褲襠濕透,牙齒打顫,從此,這個夢魘和那個少女冰冷的影像深深烙印在他靈魂深處。
蟲洞劇烈波動,迅速閉合。
控製室內,aik的光流略微黯淡:“蟲洞強製閉合。能量消耗89.7。傳遞信息完整度98.3。”
薑璃微微喘息,與跨越四十多年的時空對話對她消耗亦是極大。但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知道,那顆恐懼的種子,已經種下。
然而,蟲洞雖然閉合,但其撕裂時空的餘波並未完全平息。就在裂隙徹底消失的前一瞬,一股紊亂的時間渦流從彼端噴湧而出,如同打嗝般吐出了一件“東西”。
那東西輕飄飄地落在控製室的地板上——並非實體,而是一張半透明的、散發著微光的影像。
aik迅速掃描:“檢測到異常時空殘留物。分析:一張x光片。成像時間:…2030年7月4日。”
影像被投射到主屏幕之上。
畫麵清晰顯示出一副人類的胸腔x光片。骨骼扭曲,肺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如同星雲般的癌變陰影,脊椎已被侵蝕得千瘡百孔。病情之嚴重,早已遠超任何治療的可能。
而在x光片的角落,患者信息欄清晰可見:
【姓名:趙山河】
【年齡:78】
【診斷:終末期多發性放射性癌變】
【預後:死亡不可避免】
時間,給出了它的答案。
四十多年的“時間複利”,滾動計算的不僅是金錢債務,更是那輻射金錠帶來的物理詛咒。薑璃當年通過蟲洞傳遞的,不僅僅是一句威脅,更像是一份經由時空公證的、強製執行死亡判決的金融契約。
從1986年那個被嚇破膽的少年,到2030年這張預示著他被輻射緩慢而痛苦地吞噬殆儘的x光片,一條清晰的、殘酷的因果鏈被蟲洞強行拽出,呈現在薑璃麵前。
“看來,”薑璃看著屏幕上那張來自未來的死亡預告,聲音平靜無波,“他連利息都沒能還清。”
時間,成了她最忠實的討債人。過去欠下的債,未來用生命償還。而這筆跨越了近半個世紀的“蟲洞債息”,其利率,是百分之百的鮮血與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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