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安心養胎,周芙萱便徹底將外界的紛紛擾擾屏蔽,過上了深居簡出的清靜日子。
她大多數時間都待在家裡,看看書,種種花,或是在專業的孕產教練指導下做些溫和的運動。
無聊了,就約上林繪出門喝個下午茶,逛逛母嬰用品店。
日子過得閒適愜意,連帶著肚子裡的兩個小家夥也格外活躍。
今天又是個暖陽。
她在自家陽光花房裡,慢條斯理地修剪著幾株珍稀蘭花。
藍牙耳機裡,傳來林繪的聲音。
“萱萱,今天不是你跟裴延徹領離婚證的大好日子嗎?”
“怎麼到現在,你還沒給我發喜訊?”
周芙萱的目光專注在嬌嫩的花瓣上,輕笑了:“你倒是記得比我還清楚。”
“那當然,我可是掐著時間數,就等著給你慶祝恢複單身。”
“怎麼樣?證領了沒?拍照發我看看。”林繪迫不及待地追問。
“還沒。”周芙萱換了一株花,繼續修剪。
“他今天要參加一個國際科技峰會,作為核心嘉賓脫不開身。”
“等他那邊的活動結束,民政局也下班了,所以離婚的事得推遲到明天。”
“哈?”林繪語調陡然升高:“他不會是故意的吧?找借口拖著不去。”
周芙萱放下小巧的金邊剪刀,拿起噴壺給葉片噴水,語氣依舊平淡。
“應該不是,這個月來,他一次都沒說過不想離婚的話。”
“可他不是一直在你麵前獻殷勤嗎?都成家庭煮夫了。”
林繪撇了撇嘴:“我覺得他就是不想離,在搞緩兵之計。”
“我知道他不想離。”周芙萱放下噴壺,走到一旁的白色吊椅邊,小心坐下,輕輕晃動著。
“但我相信他不至於使這種無聊的拖延戰術。”
她輕輕撫摸著隆起的腹部,看起來並不擔心事情有變。
林繪輕嘖了聲:“你還是不夠了解男人。”
“男人啊,最擅長說一套做一套了。”
“要是明天他找個借口飛國外出差,給你拖上個把月,又得新一輪的冷靜期,你怎麼辦?”
周芙萱眸色一沉,冷冷地說。
“他要真敢這麼做,那以後,他也彆想見再見到孩子了。”
林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
“說得也是,現在主動權在你手上,應該是他得求著你。”
就在這時,管家快步走近,在幾步外停下,恭敬地開口。
“太太,司家那邊派人送來了幾箱補品,您看如何處理?”
周芙萱伸手接過管家遞來的補品單子。
上麵寫著:極品官燕盞、金錢鰵魚膠,野生海參、深海花膠皇、長白山百年野山參......
無一不是特地場地的珍稀昂貴補品。
周芙萱眸色微動,還未開口,電話那頭的林繪就已經炸了。
她譏諷道:“嗬,真是個笑話。”
“遇事,就當縮頭烏龜躲著不敢露麵,連句像樣的道歉都沒有。”
“現在倒想起來送補品刷存在感了?”
她冷嗤了聲:“搞得誰缺他們那點破東西似的。”
她毫不客氣地吐槽著司家父母。
關於孫瑩不僅活著,還再次陷害周芙萱這件事,她一周前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