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蘭坐起身,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真有那麼準?”
“是的,夫人。”una重新抬起頭,眼神堅定地點了點頭。
徐宗蘭表麵不動聲色,隻是從鼻子裡輕輕地“嗯”了一聲。
陳夫人則是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真有那麼神乎?不會是專門說些好話哄人開心的吧。”
una輕笑:“我也不敢保證,但對我而言,確實挺準的。”
徐宗蘭:“有那人的明信片嗎?”
una:“沒有明信片,他的工作時間不定,能遇上是緣分。”
“不過我有他工作室的地址。”
“喲,這譜還不小,都比得上大師了。”陳夫人輕笑著調侃。
徐宗蘭卻不受朋友的影響,接過una遞來的手寫地址。
陳夫人忍不住提醒:“宗蘭,你還真信這個呀,萬一這倆串通。”
“不會的,夫人。”una嚇得連忙解釋:“我跟他不熟。”
“隻是覺得他說得準,說不定能幫夫人解憂,才忍不住舉薦。”
她說著說著,聲音逐漸變小,低下了頭。
這話就像在說,她隻是想在她們麵前表現,以博得好感。
徐宗蘭聽她這麼說,反而鬆了口氣。
“若他真這麼神奇,我自然會記著你的好,una是吧。”
她看了眼她胸前的銘牌。
una雙眼亮起:“是的,夫人。”
“嗯,繼續按摩吧。”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不再交談。
一周後。
徐宗蘭按照地址找到其在市中心的工作室,抱著最試試看的心態。
她戴著墨鏡,衣著低調,被侍者引至一裝修雅致的茶室。
門一推開,熏香淡雅。
一位身著黑色裙袍,蒙著麵紗的年輕“占卜師”坐在桌後。
他並不像記憶裡的巫師那樣裝扮怪異,反而氣質沉靜溫雅,眼神清澈深邃,仿佛能洞悉人心。
“這位客人,請坐。”
在她打量的間隙,占卜師忽然開口,聲音平和輕柔,還有些低沉。
徐宗蘭心中微微一凜,疑惑道:“你是男人?”
占卜師微笑:“是的,我是男人。”
徐宗蘭戒備地看著他。
“占卜師不都是女巫嗎?怎麼會是男人?而且你還穿著裙子。”
這話就差把他是變態,擺明麵上了。
占卜師眼神裡流露出微微不悅:“這是裙袍,無關性彆。”
“占卜師亦是如此,隻要占卜得準,又何必糾結我的性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和。
徐宗蘭蹙了蹙眉,總覺得眼前這人不太靠譜。
她環視了眼周圍,想著來都來了,於是按耐住疑惑落座。
“聽說你占卜很準,我倒要看看有多準。”她直接開門見山。
“如果你真能解開我的疑惑,我可以給到絕對讓你滿意的報酬。”
占卜師隻是將一杯清茶推至她麵前,然後取出一副古樸的塔羅牌。
“您不必說話,先洗牌。在洗牌時,在心中默念您最困擾的事即可。”
徐宗蘭照做了。
她洗牌時,占卜師隻是靜靜觀察著她的動作和微表情。
牌洗好,切牌。
占卜師讓她抽取了三張。
第一張牌翻開,是逆位的“寶劍騎士”。
占卜師沉吟:“衝突,魯莽的言行,飛馳的車輛帶來的恐懼。”
“看來你這段時間過得挺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