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裴延徹點了點頭,“反正你不需要應酬,或是出席重要場合。”
“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你覺得舒服自在就行。”
苗安安怔愣了幾秒,終於反應了過來。
“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需要出席重要場合?”
她知道,像裴家這樣的豪門,以後肯定少不了出席重要場合。
她這麼努力改變自己,就是為了能在豪門宴席上自信地站在哥哥身側。
“難道你以後出門不帶上我?”
裴延徹幾不可察地蹙了下眉,“我帶上你乾嘛?”
“這......這還用問嗎?憑我們的關係,當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啊。”
在阿莫島的三年裡,苗安安就像裴延徹的跟屁蟲,到哪都跟著。
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和哥哥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尤其在阿爸去世後,她的世界更是隻剩下哥哥。
裴延徹耐心地解釋道,“安安,現在不一樣了。”
“有什麼不一樣?難道你現在不是我的哥哥嗎?”
“我自然是你的哥哥,這不會改變,但我們不可能像從前那樣。”
周芙萱不動聲色地坐正了身子,豎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
她沒想到裴延徹會正視這個問題。
畢竟這段時間,苗安安可沒少橫亙在他們之間,乾些離譜事。
比如:半夜從最遠的客房準確無誤地‘夢遊’到他們的房間門口。
好在周芙萱有反鎖房門的習慣,才沒讓她潛入他們的房間。
這還隻是其中一件離譜事。
苗安安總是跟個巨型電燈泡一樣,隻要有機會就湊上來,阻止她和裴延徹單獨相處。
這女人真的一點邊界感都沒有。
最氣人的是,裴延徹就算惱了,也隻是冷聲訓斥她幾句,不痛不癢。
有時候,她都不得不佩服苗家父女,居然把裴延徹調成這樣。
這可是連他親生父母都不一定有的待遇。
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能將裴延徹調教成對她言聽計從的程度。
“我不懂!”苗安安的眼睛越睜越大,眼底蓄滿眼淚。
“既然你還是我哥哥,我們為什麼不能跟從前一樣?”
“難道你忘了你答應過阿爸,要照顧我一輩子嗎?”
裴延徹有些反感她動不動就搬出德叔,“我沒忘記。”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過德叔會照顧好你,就不會食言。”
“但我有我的家庭,而你以後也會有自己的......”
“不會有,我不要嫁人!”苗安安想也不想就打斷了他的話,“我要一直跟著哥哥,永遠不分開。”
“反正你答應過我的,不會丟下我不管。”
聽到這,周芙萱微微垂下眼眸,掩住眼底的笑意。
當著她這個女主人的麵說要跟男主人一輩子在一起?
她自認為不是個有道德的人,但在苗安安麵前卻像個新兵蛋子。
裴延徹眉心越蹙越緊,“夠了,說的什麼話,以後不準再說。”
“你應該是在這待得太無聊了,需要多出去走走,交些朋友。”
“哥......”苗安安聲音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