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
裴延徹坐在寬大的黑檀木辦公桌後,整個人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
王牌偵探程峰微微躬身:“裴總,您讓我們調查的東西,都有了眉目。”
“直接說結果。”
裴延徹的聲音不大,卻透著股森寒。
程峰不由地打了個寒顫,默默地調整呼吸。
“好的,那我先彙報第一個調查結果。”
“我們在您的彆墅裡監測到了除常規攝像頭以外的,至少五十個微型攝像頭。”
“這些微型攝像頭分彆安裝在書房、健身房、品酒室、車庫、收藏室,以及休息娛樂的眾多廳室。”
裴延徹眼神暗了暗,咬肌逐漸繃緊。
這些都是他單獨常去的地方。
這女人不僅騙他,居然還安裝了這麼多攝像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程峰彙報完第一件事,暗暗地觀察著裴延徹的反應,低聲問。
“裴總,關於這件事,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裴延徹抬眸,冷冷地看著他,“繼續說。”
“好的,那我繼續彙報第二個調查結果。”
程峰從黑色公文包裡拿出一份厚厚的鑒定報告,推到裴延徹麵前。
“裴總,經專業鑒定,這份抑鬱症報告是偽造的,而且偽造手法相當高明。”
“不過還是被我們通過特殊技術識破了。”
裴延徹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
連親密合照都能偽造,偽造病例又算得了什麼。
裴延徹往後靠了靠,“這些不用彙報,直接告訴我,她到底是什麼人。”
程峰抿了抿唇,聲音都變小了。
“裴總,關於這點,我感到非常抱歉。”
“目前,我們還未能查到周小姐的真實身份。”
“沒查到?”裴延徹驚訝地看向他,“難道還能憑空捏造個人出來?”
程峰:“裴總,事情是這樣的。”
“據我了解,有個機構可以偽造身份,並且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也就是說,她原本的身份已經被抹去,在數據庫裡也找不到修改記錄。”
裴延徹蹙眉,“殺人犯豈不是也能這麼做?”
程峰解釋:“那倒不是,據我了解,這種身份偽造隻是抹掉了修改記錄。”
“本質上,周小姐還是原本的那個人,隻是改了姓名,或是年齡。”
裴延徹目露不悅,冷聲問:“既然沒換人,你們怎麼查不出來?”
程峰後頸的汗毛無聲豎起,如實說道。
“想要查到周小姐的真實身份有兩種方法。”
“第一種,就是動用裴總您的人脈,讓公安機關開個後門,查一查公民係統,應該能查到周小姐身份的修改記錄。”
裴延徹臉色一沉。
這個方法雖然可行,但稍有不慎就會給裴家和集團帶來負麵影響。
他並不打算公開處理周芙萱。
程峰突然說道:“不過周小姐五年前才從加拿大國籍轉回國內。”
“她的信息可能不在國內,又可能是從國內搬到國外,然後轉回國內。”
“反正這件事操作起來非常複雜,也非常隱秘,背後的機構肯定不簡單。”
“所以我覺得不如采取第二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