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
門鎖發出細微的聲響。
司凝將門推開一條僅容側身通過的縫隙,像隻貓一樣滑了進去。
一進門,房間裡特有的清香撲麵而來。
她光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小心翼翼不讓自己出一點聲響。
媽找周芙萱去了,爸也不在家,現在就是尋找證據的最佳時機。
她來到最裡麵的小書房,直奔父親的辦公桌。
蹲下身子,拉開抽屜搜索,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那個牛皮紙袋。
緊接著是書櫃,以及一切可以裝東西的地方,她都翻了個遍。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沒把東西帶回來?”
司凝將一切恢複原樣,停下來回憶。
那天在裴家,爸媽身側各有一個牛皮紙袋,媽手上還有個本子。
當時媽手裡緊握著本子,哭得稀裡嘩啦,一個勁說對不起小瑾。
而且他們話裡話外都是對周芙萱的虧欠。
如今連沈逸年都說周芙萱過得不容易。
虧欠?不容易?
那女人的身世到底是什麼?
這段時間,她又找了偵探查周芙萱的身世,得到的答案跟以前一樣。
從小到大在加拿大長大,養父是大學教授,養母是診所醫生。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的,裴延徹說是他的手筆。
周芙萱既然需要偽造身份,說明原身份很糟糕。
可問題是,裴延徹和周芙萱是怎麼認識的?
現實裡兩人天差地彆的身份不可能有機會見麵。
難道是裴延徹在某個聲色場所碰見周芙萱,於是幫著偽造身份?
然後再把人接到身邊當秘書?
這根本說不通。
金屋藏嬌的可能性都比當秘書可能性大。
所以這很有可能是裴延徹在撒謊,身份其實是周芙萱自己偽造的。
那周芙萱為什麼要偽造身份?
司凝將整件事反複捋了好幾遍,排除掉那些乾擾信息,得出結論。
周芙萱偽造身份,很可能是為了進入裴氏集團,成為裴大少的秘書。
成為秘書之後呢?她最終目的是什麼?
從結果往前推,就是她在當秘書期間懷孕了,那時才十九歲。
而且她是在裴大少墜機失蹤後,才敢挺著個孕肚上門,自稱是裴大少的愛人。
如果兩人真是戀人關係,她根本不可能拖到裴家宣布裴延徹死訊才出現。
將這些細節串聯起來,不難看出周芙萱就是個品性低劣、貪慕虛榮的女人。
司凝眼神暗了暗,究竟什麼樣的環境和經曆能養出這樣的三觀?
難道這就是爸媽瞞著她的原因?
他們害怕周芙萱那些不堪的過去曝光。
司凝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測合理。
司凝皺著眉,環視著書房,目光突然定在了嵌入式保險箱上。
她快步上前,蹲下身,直接在上麵輸入父親的常用密碼:母親的生日。
紅燈閃爍。
緊接著,她試了自己的生日。
還是紅燈。
一想到輸錯太多次保險箱會發出警報,她就忍不住汗流浹背。
她咽了咽口水,輸入周芙萱的生日。
依舊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