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雖然從小練過一些格鬥和拳擊,但實戰經驗幾乎為零,更何況現在是被群毆。
他從一開始的應對自如,到逐漸吃力,再到背腹受敵,明顯處於劣勢。
林繪在一旁怒吼:“快給我住手!你們知不知道我這地盤是烈哥罩的?”
然而這群混混跟聽不見似的,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
酒吧裡的客人都跑了,隻剩下幾個員工躲在角落,都沒敢上前幫忙。
一個混混舉起椅子就要往司宴頭上砸去!
林繪見狀,立刻抄起酒瓶,毫不猶豫地朝那個混混的腦袋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混混慘叫一聲,椅子掉在地上。
“臭婊子!”那個被砸中腦袋的混混暴怒轉身,拿起椅子就朝林繪砸去。
司宴見狀,強忍著劇痛,擋在了林繪前麵,將她整個人護在自己懷裡。
那張椅子就這樣重重地砸在司宴後背上,他痛得發出了一聲悶哼。
“阿宴!”林繪大喊。
就在這時,十幾個黑衣壯漢魚貫而入。
不一會的功夫就把鬨事的混混們全部製服在地。
酒吧裡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求饒聲,但很快就被壓製下去。
林繪認出這群人是誰的手下,立刻看向門口的方向,嘴唇微微顫抖。
果然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
他穿著花襯衫,領口敞開,胸肌若隱若現,周身縈繞著強大氣場。
“梁勁暉。”林繪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彙,林繪立刻移開目光。
梁勁暉收回視線,掃了眼被製服在地的幾人,冷聲道:“處理乾淨。”
話音剛落,他的手下便將所有鬨事者拖走,酒吧恢複了平靜。
司宴艱難地撐起身體,疑惑地看向這群人,最後定睛在梁勁暉身上
他認出這是那晚在林繪公寓出來的男人。
隻不過這人看起來比初見時強壯了不少。
司宴看著此情此景,以及林繪的反應,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梁勁暉走到林繪麵前,目光卻落在司宴身上。
那雙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輕蔑,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你的小男友?”
林繪冷眼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梁勁暉也不惱,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這小男友也太沒用了,不僅保護不了女人,自己還被打個半死。”
司宴臉色陰沉,掙紮著想站起來,卻因為肋骨處的劇痛再次跌跪在地。
“阿宴!”林繪立刻蹲下身去扶他。
司宴倔強地不讓她扶,“我沒事。”
林繪看出他自尊心作祟,又氣又心疼。
都到這時候了,還逞強,於是一把按住他,不讓他起身,“你先彆動。”
司宴定定地望著她,片刻後終於不逞能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林繪站起身,直視梁勁暉,冷聲質問。
“這些人是不是你找來砸我場子的?”
梁勁暉瞳孔驟震,“我趕來幫你收拾鬨事者,你卻反過來懷疑我?”
林繪雙手抱胸,冷哼了聲,“哪有那麼巧的事,他們剛鬨事,你就來了。”
梁勁暉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抑怒火,“不是你向阿烈發出求救嗎?”
林繪:“我是找了他,但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梁勁暉:“剛剛阿烈就在我身邊,他跟我說了這事,我才趕來你這裡。”
他為了快點趕到,就差把車開出火星子了。
結果這沒良心的女人居然反咬他一口。
林繪胸口微微起伏,但依舊冷著臉:“哦,那可真是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