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瞬間泛紅,眼淚欲掉未掉,“她們問我為什麼會從司家搬出來。”
“我說,這是我一年前就有的計劃。”
“恰好最近工作室忙,而那套住宅距離工作室更近,我才搬過去住。”
“我這話裡,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及小瑾,更沒有說她半句壞話。”
“我這樣還不夠體麵嗎?”
工具間裡。
蕭霆嶼從煩躁,到聽得津津有味。
嘖嘖嘖,司瑾這女人心機夠深的,三兩下就把關注給轉移了。
司宴直接翻了個白眼:“嗬嗬,誰知道你當時說的是不是這番話?”
“你這人向來表麵一套,背地裡一套。”
“這些我都是見識過的,你少在麵前裝無辜委屈,我不吃你這一套。”
司凝咬著下唇,睜圓的眼裡染上了慍色,呼吸急促,“顯然”是被氣到了。
“我不想再跟你爭辯這些,反正清者自清,外麵那些謠言跟我沒關係。”
“我沒那麼蠢,去做這種明眼人都會懷疑到我身上的事情,也犯不著。”
“到底是誰暗中使手段,將矛頭指向我,給我潑臟水,她自己心知肚明!”
她幾乎從齒縫中擠出這句話,眼神裡帶著寧死不屈的倔強。
周芙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這女人演技可以呀。
“司凝,你這話裡話外是在點我嗎?”
司凝抿了抿唇,語氣略帶敷衍,“當然沒有。”
隨後又補充了句,“若你要代入自己,我也沒辦法。”
周芙萱輕笑了聲,“好一句沒辦法。”
“確實沒辦法,但沒辦法的人是我。”
“作為謠言的受害者,我沒法為自己辯駁,卻還要遭受你的暗諷。”
“我沒有暗諷你!”司凝眼眶通紅,因為極度委屈,聲音都在發顫。
“明明是你暗諷我,說外麵的傳言因我而起,我才不得不出來自證清白。”
周芙萱不急不慌,“本來就因你而起。”
“按你剛剛的說法,是你那些朋友幫你打抱不平,在外麵詆毀我。”
“現在謠言愈演愈烈,你作為始作俑者,卻沒有半句解釋,而是選擇隔岸觀火,比傳播謠言的人更可惡。”
司凝:“你怎麼知道我沒解釋?我早解釋過了,但她們不聽。”
“哦,原來如此。”周芙萱嘴角微撇,“這麼說,你很清楚謠言是怎麼開始的。”
“也試圖“勸解”過,結果沒勸住,就任由其發展,在圈內傳得沸沸揚揚。”
“現在被我說出來了,你就佯裝無辜,說什麼不知道謠言從何而來。”
司凝頓時噎住,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周芙萱,“不是!這......”
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又掉這女人的圈套裡了。
“司瑾,你為了轉移視線,就往我身上潑臟水,不覺得很過分嗎?”
周芙萱從裴延徹懷裡稍微直起身子。
“我一個受害者,需要轉移什麼視線?”
司凝緊緊地盯著她,雙唇囁嚅了幾下。
【我看到你和蕭霆嶼前後進了洗手間。】
這句話在她嘴裡滾了滾,最後還是咽了回去。
現在她進退兩難。
如果捅出蕭霆嶼,就等於變相承認自己剛剛的行為帶著目的。
當然最可怕的不是將事情捅出來,而是捅到一半,卻落了空。
周芙萱這女人此刻得意的姿態,似乎很有信心“奸情”不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