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司凝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攪動著咖啡,麵前的精致早餐一點沒碰。
“二小姐。”
管家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
司凝瞬間回神,怒氣衝衝地瞪了他一眼,“你進來之前不能敲門嗎?”
管家恭敬地說:“我進來之前已敲門,可能您想事情想的太入神,沒注意。”
“那你找我什麼事?”司凝不耐煩地問。
管家:“老爺吩咐,請您在大小姐出房間之前,離開莊園,回您的住處。”
很顯然這是為了避免兩人碰麵,要提前將人送走。
司凝呼吸一窒,“這是什麼意思?”
“爸媽呢?不是說好了,要跟我好好談談嗎?怎麼突然讓我走?”
昨晚她輾轉反側,坐在床上,想了好幾套說辭。
雖然洗脫不了罪責,但能讓母親心軟。
如果母親不出現,那她準備好的說辭就廢了。
管家微微躬身,“這就是老爺和夫人的意思,請二小姐儘快準備。”
司凝抓起手機就要撥號,卻發現爸媽的電話全都轉入了語音信箱。
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
難道爸媽連解釋的機會都不想給她,直接冷處理,將她打發了?
她不甘心,繼續問:“管家,我爸有另外交代什麼嗎?比如什麼時間見我。”
“小姐。”管家輕聲催促,“車已經備好,請您務必在大小姐出房間前離開。”
司凝雙手交疊在胸前,穩穩坐在椅子上不動,“我要等爸媽回來。”
“老爺說......”管家猶豫了一下,“如果您不願意走,我們隻能強行將您帶離。”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了下來。
她的手指攥緊又鬆開,最終還是扯了扯唇,點頭,“嗯,我明白了。”
周芙萱洗漱完,頭發簡單挽起,穿著寬鬆的睡裙,來到餐桌前坐下。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溫熱的牛奶。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不等她回應,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
“姐!”
司宴先是探了個頭進來,雙眼掃視了一圈,壓低聲音問:“姐夫呢?”
周芙萱放下杯子,抬眸看他,“上班去了。”
這幾日,她帶著舟舟回了司家住,裴延徹不甘寂寞,也跟了過來。
就這樣,他們一家三口在司家住下,不知不覺已經住了三天。
周芙萱:“找我是那邊有情況了?”
司宴想起還有正事要說,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反手將門關上。
“姐,司凝不見了!”
“我剛剛問了管家,他說,爸一大早就讓人把那女人送回了住處。”
周芙萱像沒事人一樣吃著早餐,最後還不忘問一句,“吃早餐了嗎?”
“我哪有胃口,氣都氣飽了。”司宴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真是氣死我了。”
“你說,爸媽怎麼能這麼拎不清?”
他越說越激動,拳頭攥得咯咯響。
“昨晚證據確鑿,我們等了一宿,結果懲罰沒有,反倒把人放走。”
他瞬間氣笑了,“怎麼會有這麼離譜的事?”
周芙萱端起牛奶,又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說。
“這事上火也沒用,我們等著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