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徹盯著她,似乎在等她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芙萱眨了眨眼,隨即反應了過來。
這家夥竟然因為她快速認出了沈逸年的車吃醋。
她頓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裴先生,你的關注點也太奇怪了吧。”
“沈逸年經常開著那輛車到奶奶家,我碰見了幾次,認出不是很正常嗎?”
裴延徹眸色更深,想起他不在的那三年,沈逸年經常到奶奶家獻殷勤。
而周芙萱每周都會帶著舟舟到奶奶家。
也就是說,這兩人在奶奶家沒少碰麵。
這點讓他如鯁在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不爽。
他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在認出他的車之前,你應該是先認出了人。”
“但他包得這麼嚴實,幾乎沒露出任何特征,你是怎麼認出他的?”
“你們很熟悉嗎?”
此時此刻,周芙萱真想掐死這個抓不住重點還亂吃飛醋的男人。
“裴延徹!”她忍無可忍,連名帶姓地叫他,“你夠了,哪來那麼多問題?”
“你這語氣審問犯人呢?”
“是不是忘了昨天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今天就給我氣受?我要是動了胎氣怎麼辦?”
裴延徹聞言,瞬間蔫吧了,“我......”
“我什麼我?”周芙萱瞬間翻身農奴把歌唱,腰杆子都挺直了起來。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確定是不是他,所以問你,我要是認出了,問你乾嘛?”
“你不說拉倒,我還不想摻和你家那些破事呢。”
她冷哼了聲,氣呼呼地搶回手機,作勢要關掉頁麵,假裝不再關心。
裴延徹被懟得愣了愣,連忙解答:“沒錯,照片裡的確實是沈逸年。”
周芙萱再哼了一聲,將臉彆到一邊。
裴延徹拉了拉椅子,靠近了些,語氣溫和,“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周芙萱雙手交叉在胸前,側頭打量了男人幾眼,終究是按捺不住八卦之心。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這該不會是你的手筆吧。”
裴延徹對上她探究的目光,沒有否認。
“嗯,是我安排人拍下,放出去的。”
周芙萱一臉震驚,暫時忘了剛才的小彆扭,“原來你也會搞這種小動作呀。”
“我還以為裴大少不屑耍這種手段。”
不怪她這樣想,裴延徹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看沈逸年跟看螻蟻一樣。
上位者又怎麼可能在螻蟻身上浪費精力呢?
裴延徹看出她的疑惑,勾了勾唇,語氣淡然:“這些都是跟你學的。”
“呸!”周芙萱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少把自己的陰暗麵嫁禍到我身上。”
裴延徹看著她生動的眉眼,嘴角噙著笑意,心裡的鬱氣也消散了不少。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不知道你怎麼會對我有那樣的刻板印象。”
周芙萱想了想,也對,生在豪門,家庭還複雜,怎麼可能不耍手段。
“還不是因為你整天擺出一副不屑這個,不屑那個的樣子,讓我真以為你一點都不在乎沈家人。”
裴延徹輕笑,“我確實不屑跟他們糾纏。”
周芙萱微微挑眉,“哦?那你現在在乾什麼?真是死鴨子嘴硬。”
裴延徹:“不屑不代表什麼都不做,偶爾給他們的人生加點難度,挺好玩的。”
周芙萱疑惑:“你是有什麼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