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半山彆墅的客廳裡。
梁勁暉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兩側站著四個黑衣保鏢,像看犯人一樣看著他。
他已經跪了將近兩個小時,膝蓋早已酸痛到麻木,失去知覺。
就在這時,門廳傳來薄底皮鞋踏地的聲響,一聲接一聲,由遠及近。
蕭霆嶼一身黑襯衫西褲,肩寬腿長,袖口挽起,露出充滿力量感的小臂,正慢條斯理地走了進來。
他的目光掃過客廳,沒有看到那抹倩影,最終落在梁勁暉身上。
“隻有你一個?沒來搬救兵嗎?”他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嘖嘖嘖,看來你五年前救的是一隻白眼狼,根本不顧你的死活。”
梁勁暉喉結滾動,啞聲道:“我沒有聯係司小姐。”
“五年前是我擅作主張,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求情,甘願受罰。”
“你沒聯係她?”蕭霆嶼眼底寒光驟現,猛地抬腳,狠狠踹在他胸口上。
“嘭!”
一道沉悶而結實的肋骨斷裂聲響起。
梁勁暉被踹得整個人向後仰倒,口中發出一聲短促而痛苦的“呃!”。
隨即他趴在地上,咳出一口混著血沫的涎水,一時間根本起不來。
蕭霆嶼一把揪住他的頭發,將他的頭提起。
“梁勁暉啊梁勁暉,當初是我給了你機會,讓你一個混混頭子有了如今的地位,甚至將賭場交給你。”
“就算養條狗都知道是誰給飯吃,你倒好,把主人碗裡的肉給彆人了。”
梁勁暉臉色慘白,冷汗混著血水從下頜滴落,艱難地開口。
“蕭總,對不起,我錯了,願意受罰。”
蕭霆嶼鬆開手,“你不願意也得受罰。”
他站起身,接過保鏢遞來的長鞭,掂了掂分量,突然狠狠抽向梁勁暉後背。
布料應聲破裂,一道新鮮的血痕瞬間浮現,伴隨著壓抑的痛哼。
“這一下,打你擅作主張。”
“這一下,打你吃裡扒外。”
“這一下,打你自以為是。”
“這一下......”
沉悶的擊打聲持續了三十幾下。
梁勁暉痛得渾身劇顫,卻咬緊牙關沒有出聲,額頭上布滿冷汗。
蕭霆嶼看著血淋淋的後背,將長鞭一扔,微喘著氣坐回沙發。
他點燃香煙,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煙霧模糊了他陰鷙的神情。
“阿暉,這樣做值得嗎?要是那女人來求情,或許你還能少受點罪。”
他的目光落在梁勁暉浸滿血汗的後背:“可惜你沒有珍惜這個機會。”
梁勁暉艱難地撐起身子,抹去嘴角血跡,忍著劇痛重新跪好。
“司小姐來不來都一樣,這次本就是我有錯在先,受罰是應該的。”
“即便您放過我,我也會自行領罰。”
蕭霆嶼看著他,“現在把話說的這麼好聽,那你他媽當初為什麼放她走?”
“你明知道我有多憤怒,甚至大費周章地封鎖所有出口,就為了抓住她。”
“你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偷將人放走,看著我心塞了那麼長一段時間。”
“你什麼都知道,卻還假惺惺地幫著找人。”
“找人期間沒少放煙霧彈,乾擾搜查進度吧?難道這就是你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