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萱:“看吧,你反駁不了。”
“遠的不說,就說昨晚,你明知道我懷孕五個月。”
“你卻因為生氣,連下車都不扶我,還把我一個人丟在臥室,美其名曰冷靜。”
“但凡你把看作平等地位的妻子,都乾不出這種事。”
“正因為你的上位者思維,覺得對我好是一種恩賜,我若是惹你生氣,你就收回對我的好,以此來懲罰我。”
裴延徹低頭閉上眼,捏了捏眉心。
他再睜眼,眼神流露出一絲疲憊。
“芙萱,昨晚的事,我確實錯了,但絕對不是你說的這種荒唐原因。”
“而且一碼歸一碼。”
“你一開始就是不懷好意地接近我,所以我才沒法當合格的丈夫。”
“你不能故意忽略掉這個前提,從我的錯處說起,這對我不公平。”
“你騙了我,我卻原諒了這一切,努力當個合格的丈夫。”
“我真心實意的改變、努力,最後卻成了你口中高高在上的恩賜。”
“你覺得這合適嗎?”
周芙萱迎上他陰沉的目光:“當然合適。”
“因為這是事實。”
“你一口一個原諒,說明你始終把我放在過錯方的位置,需要被你原諒。”
“這就是你高高在上的源頭。”
“在這段婚姻裡,你就沒把我當做地位平等的妻子,以至於“原諒”都能被你反複拿出來說。”
裴延徹都要氣笑了:“難道你不是過錯方?”
起初他覺得周芙萱說的有點道理,最後發現她為贏,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你偽造身份,處心積慮接近我,還趁著我失憶,各種哄騙我。”
“平心而論,你真的覺得自己沒有錯嗎?”
說完,他覺得自己語氣似乎有些重了,於是放緩了語氣補充道。
“芙萱,我不在乎你過去的對錯,也保證不會再提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
“但你沒必要為了辯贏我,給我安這樣的罪名。”
周芙萱一隻手搭在小腹上,安靜地看著他,直到他說完,才緩緩開口。
“裴延徹,我原本沒打算掰扯,是你自己問我,我才告訴你的。”
“結果因為我說得仔細些,你就受不了了。”
裴延徹:“你這不是仔細,你是胡扯。”
“我哪裡胡扯了?”周芙萱微微抬起下巴:“我隻是在陳述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
“我也沒有為了辯贏,故意歪曲事實,讓自己更有道德上的優勢。”
“因為輸贏對我沒有任何影響,我也不需要任何道德的加持。”
“就像你說的,我偽裝身份勾引你、哄騙你,哪個跟道德沾邊?”
“在道德上,我是不占理,但在你和我這段關係裡,我不是過錯方。”
“如果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那才能叫過錯方,但我哪裡對不起你?”
“我們之間從來都是你情我願,關於這點我已經說了無數遍。”
“我沒有給你下藥、孩子是你放我身上的,你墜機也與我無關。”
“至於我趁你失憶,對你溫柔小意,哄騙你結婚,這點我更沒有錯。”
“我都給你生了寶寶,還幫你解決了不少隱患,你卻死活不鬆口娶我,就占理了嗎?”
“我為了一張結婚證,煞費苦心,哄著你,沒做過一點對你不利的事。”
“你全程都在享受,我哪裡錯了?”
“但凡我是個壞女人,不得直接送你歸西,以絕後患,但我沒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