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層裡。
司凝蜷縮在沙發上,身上穿著睡袍,頭發披散著,全然沒了平日裡的精致。
距離她失去司家小姐的身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她卻始終無法走出來。
這段時間,她嘗試過無數次挽回,但每次都被母親無情拒絕。
看來母親真的鐵了心不要她。
若是她對周芙萱造成了真實傷害,被這樣對待,那她也認了。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來得及做,隻是心生惡念,真有必要對她這麼狠嗎?
說難聽點,養條狗養十幾年,都會舍不得,更何況她是人。
這樣看來,或許對於司家而言,她的存在可能還真不如一條狗。
想到自己為了得到他們的認可,拚命學習,成為合格的豪門千金。
最終卻慘遭無情拋棄。
可笑,太可笑了。
一時間,怨恨、憤怒、不甘充斥著她的心。
早知道這些人如此冷血無情,她就不該對他們付出真情實感。
反正結局都一樣,她隻後悔沒給當初沒給周芙萱造成真實傷害。
這時,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司凝看都不帶看一眼,下意識地以為是那些個假閨蜜的‘關心’。
她被司家解除收養關係的那天,電話、消息蜂擁而至,對她狂轟濫炸。
不用接都知道,那些人肯定是想假借關心的名義,來看她的笑話。
如果可以,她真想將那些人全部拉黑。
但不可以。
畢竟她的珠寶生意還得靠這些名媛千金支持。
她已經失去了司家大小姐的身份,失去了光環,不能再失去圈內人脈。
所以她選擇了群發消息,表示自己身體抱恙,需要休息,感謝大家關心。
這一休息就是一個多月。
“小姐。”保姆推開門,小心翼翼地站在門外通報,“工作室那邊打來電話。”
“他們說有很重要的事情找您,打了您幾次電話,您都沒接。”
司凝被打擾,正要發火,聽到工作室,皺了皺眉,收住了嗬斥。
她確實有段時間沒去工作室了。
於是拿起被她反扣在茶幾上的手機。
果然未接電話都是助理打來的。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她啞聲回答,然後點了接聽。
“怎麼了?”她有氣無力,語氣不耐。
電話那頭的助理興奮地說:“總監,有個東南亞的大客戶,說特彆喜歡您的設計。”
“所以想在我們這定製一套高級珠寶,作為她女兒的回國禮物。”
“東南亞的大客戶?”司凝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你給我仔細說說。”
許助理將接到這筆訂單的過程仔仔細細說一遍。
“事情就是這樣。”
“那邊指定您來設計,您若是答應,她就派人過來跟您商討具體細節。”
司凝思索了幾秒:“那行,你把那人的聯係方式發我,我自己跟她聊。”
李娟剛遛完狗,從外麵走進來,身上還有些狗毛沒來得及處理。
周芙萱朝她招了招手,語氣隨意:“李姐,忙完了過來坐會兒。”
李娟放下手中的東西,恭敬地走過來:“好的太太,是有什麼吩咐嗎?”
周芙萱端起水杯,輕啄了一口,潤了潤喉。
“沒什麼吩咐,就是想跟你隨便聊聊。”
李娟找了個不遠不近地位置坐下,姿態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