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
冬日暖陽。
裴延徹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聽著電話那頭的手下彙報進展。
“裴總,計劃很成功。”
“沈逸年墜馬,傷勢很重,經查證,他右腿粉碎性骨折,頭部受到撞擊,昏迷不醒,現已被送進icu......”
裴延徹安靜地聽著電話那頭的彙報,眼底透著一股肅殺的寒意。
“知道了。”他淡淡地吐出三個字,聽不出任何情緒:“繼續盯著。”
“是。”
掛斷了電話。
裴延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繁華的城市。
這是他第一次違背跟奶奶的承諾,直接對沈家人下手。
他突然有些後悔。
後悔當初沒早點下手除掉這些蝗蟲,忍到現在,還差點害了妻兒。
他向遠處,眼神森然:“裴誌遠,這隻是個開始,接下來有你好受的。”
沈家彆墅裡。
裴誌遠難得休假,沒有外出,正坐在沈秋蓉在餐廳裡用午餐。
沈秋蓉眉眼溫柔,將一筷子清蒸鱸魚夾到裴誌遠碗裡,柔聲道。
“誌遠,嘗嘗這個,今早剛送來的,很新鮮。”
裴誌遠“嗯”了一聲,拿起筷子。
沈秋蓉觀察著他,隨後善解人意道:“誌遠,你最近看起來有些疲憊。”
她語氣裡充滿了關心,聲音溫柔:“是集團那邊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裴誌遠忽然放下筷子,冷嗤了聲。
“集團能有什麼問題?還不是那個逆子總給我添堵......”
他頓了頓,沒再說下去,顯然涉及長子的話題讓他有些煩躁。
沈秋蓉立刻識趣地不再追問,轉而溫婉一笑,輕輕給他盛了碗湯。
“誌遠,公事再忙,也要顧著身體。”
“來,這個湯可以提神養氣,特彆適合你。”
裴誌遠聽到這麼貼心的勸慰,心中的鬱氣消散了很多,點了點頭。
沈秋蓉看著他喝湯,忽然開口道。
“前兩天我跟阿年通了個電話,在幾番追問下,他才告訴我最近在墨爾本跟進項目,熬了好幾夜。”
“唉,阿年那孩子,真是拚,總說想多替你分憂,生怕做得不夠好。”
她的話語裡儘顯作為母親的心疼。
裴誌遠聞言,臉色稍霽:“逸年這孩子確實上進,能力也不輸那逆子。”
“日後,我會將一些項目陸陸續續交到他手上。”
聽到這話,沈秋蓉心中竊喜,正想趁熱打鐵,再多誇讚兒子幾句,為兒子爭取更多實質性的權力。
就在這時,裴誌遠放在手邊的私人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次子的號碼,微微蹙眉,有些疑惑。
逸年怎麼會這時候給他電話?
他隨手接通,語氣尚算平和。
“逸年,什麼事?”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沈逸年的聲音,而是陌生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