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蓉的情緒再次激動起來。
“那女人間接把我兒子害成這樣,怎麼能像沒事人一樣躲著不出現?”
“叩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
貴賓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門口。
這時,門被人從外往裡推開。
宋樂韻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身後跟著她的助理。
平日裡明豔得不可方物的她,今天格外素淨,臉上未施粉黛。
而且看起來還有些憔悴,顯然沒睡好。
“裴叔叔,沈姨,你們好,我是宋樂韻。”說完,她微微躬了下身子。
沈秋蓉滿腔的怒火和質問在看到宋樂韻的瞬間,硬生生憋了回去。
她將頭彆開,重重地冷哼了聲,以此來表達她的不滿和怨恨。
裴誌遠沉聲開口,眼神裡帶著審視。
“宋小姐,聽說昨天你也在馬場,還跟逸年有交集,這到底怎麼回事?”
宋樂韻挺直腰背,往前走了幾步,語氣誠懇:“是的,昨天我也在馬場。”
“這段時間,沈逸年在追求我,經常會以各種方式“偶遇”我,這次也不例外。”
沈秋蓉以為她想推卸‘責任’,登時瞪大了眼睛:“你這是在推......”
然而,完整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裴誌遠一個冷眼嚇了回去。
沈秋蓉無奈閉嘴。
宋樂韻將他們的互動儘收眼底,眼神暗了暗,繼續說道。
“我不想與他過多糾纏,想讓他知難而退,於是提議與他切磋一下騎術。”
“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雖然這件事並非我的本意,但確實是因我而起,我感到很抱歉。”
她朝著兩人的方向,微微鞠了一躬。
沈秋蓉憤怒至極。
“宋小姐,你不喜歡他,可以直說,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戲弄他?”
宋樂韻平靜地回應:“我拒絕過他很多次,但他始終沒有放棄。”
沈秋蓉噎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這是說我兒子對你死纏爛打?”
宋樂韻點頭:“嗯。”
沈秋蓉更氣了,“如今我兒子還躺在icu裡生死未卜,你卻這樣貶低他的真心和付出,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宋樂韻微微蹙眉:“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她不等沈秋蓉開口,轉而看向裴誌遠。
“你們放心,這件事既然與我有關,我會負責到底。”
“我已經聯係了德國最頂尖的骨科及神經外科專家團隊,參與後續治療。”
“我保證,所有醫療費用,以及後續最好的康複資源,都由我來承擔。”
“宋樂韻,誰稀罕你這點補償?”沈秋蓉尖聲質問,情緒再次失控。
“我兒子現在躺在icu裡,就因為你一句輕飄飄的‘想讓他知難而退’。”
“阿年他是個執著的人,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會努力去做到。”
“你如果不願意被追求,就應該更嚴厲地拒絕他,而不是欲拒還迎。”
宋樂韻皺眉:“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拒絕怎麼就欲拒還迎了?”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嗎?”
說完,還不忘用意味不明地眼神打量了沈秋蓉和裴誌遠一眼。
雖然她對沈逸年有些愧疚,但不代表她要被一個老三當麵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