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哭嚎著求饒。
“先生,太太,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其實我也不想害人,實在是沒辦法。”
“沒辦法?”周芙萱冷笑了聲,“李娟,這些日子,我待你不薄吧。”
“甚至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我還是給了你良心發現的機會。”
“剛剛的幾次試探,但凡你中途良心發現一次,都不會是現在這個下場。”
“可你的心太狠了,半點不顧及我還懷著孩子,一個勁催促,生怕我沒喝下那碗被你下了藥的燕窩。”
“你的眼裡沒有一絲猶豫和遲疑,隻有儘快弄死我的迫切,現在事情敗露了,卻跟我求饒,不覺得可笑嗎?”
李娟顧不得額頭上的劇痛,哭著搖頭。
“不是這樣的,太太,你聽我解釋,我猶豫過,打心底抗拒做這種事。”
“可我若是不這樣做,那我的......”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怎麼都說不出來。
裴延徹眸光驟沉,向前一步,再次將周芙萱擋在身後,語氣森冷。
“李娟,現在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你知道的一切,現在通通交代清楚,不能有一點隱瞞。”
“隻要你好好配合,不動歪心思,我們還能對你寬容處理,否則......”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強大的壓迫感讓幾乎讓人窒息。
“我們將以投毒罪,殺人未遂的罪名將你送進監獄,我們有的是證據。”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犯的這些罪,要在監獄裡待多少年?”
聽到寬容處理的時候,李娟眼神閃爍了下,猶豫著是否要吐出實情。
直到聽到最後,瞬間就嚇破了膽,立刻哭嚎著求饒:“不!不要!”
“先生,太太,其實我是受人脅迫,並非有意傷害太太。”
“那幫人抓走了我的弟弟,逼迫我幫他們辦事,讓我監視太太。”
“如果我不照做,他們就會對我弟動手,而我也會受到牽連......”
她再也支撐不住,聲淚俱下地將自己如何被威脅,對方如何以弟弟的性命相要挾,逼她潛伏下藥的過程和盤托出。
房間內隻剩下她絕望的哭泣和哀求聲。
“先生,太太,求求你饒了我吧,千萬彆抓我去坐牢,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家還有個老母親需要人照顧,弟弟是個賭徒,好吃懶做根本指望不上。”
“如果我也出了事,她可怎麼辦?”
周芙萱冷笑:“你母親沒人照顧,那是你們姐弟造的孽,關我什麼事?”
“你為了自己和家人,想置我和寶寶於死地時,你就已經沒資格跟我求饒。”
李娟被懟得無言以對,最後哭著磕頭,也顧不上額頭上的傷了。
“先生,太太,我真的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
“我可以一輩子給你們當牛做馬,隻求你們原諒我這次,不要報警抓我......”
裴延徹見施壓得差不多了,終於開口。
“李娟,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指使你的那些人是什麼來曆?”
“想清楚再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李娟目光閃爍,張著嘴囁嚅了幾下,似乎有所顧忌。
周芙萱雙手交叉在胸前,冷嗤了聲:“嘖,這種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延徹,我看算了,反正我們已經抓到比她更有審問價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