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力見她指望不上,立刻轉向另一邊,磕頭如搗蒜,竭力撇清關係。
“裴大少,大少奶奶,我真的冤枉啊。”
“我就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開了家洗浴中心,做點物流和環保的正當買賣。”
“是她騙了我,沒跟我說實話,我完全是看在過去的交情才幫她。”
“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要對付您二位,我要是早知道,給我一百個膽,我也不敢摻和這種事啊。”
“求裴大少、大少奶奶放我一條生路吧,我可以賠償你們的損失......”
裴延徹冷眼看著他聲淚俱下的表演,側眼看向周芙萱,輕聲問。
“這人還需要嗎?”
周芙萱輕輕搖頭,“這種人看多一眼都嫌臟了眼睛,拖下去吧。”
帶他上來,不過是想刺激一下頌莎,打碎她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順道讓她備受精神折磨。
裴延徹讓人將薛力帶下去。
保鏢會意,上前一步,抓住薛力的胳膊,將他粗暴地拖走。
“裴大少,大少奶奶,我真是被逼的,再給我一次機會......”
薛力的求饒聲戛然而止,嘴巴被封住,隻能發出含糊的嗚咽聲。
他就像一頭待宰的肥豬,被迅速拖離了甲板,押往船艙下層關押。
頌莎看著薛力被帶走,心中最後一點僥幸徹底熄滅,隻剩下絕望。
看來,她嚴重低估了裴家的勢力。
她把這些家族當成了空有財富的商人。
想著,隻要回到自己地盤,這些人就不能拿她怎麼辦。
可現在親眼看到根基尚且穩固的薛力都被裴延徹輕鬆拿下。
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周芙萱見她臉色慘白,心底愈發暢快,語氣裡充滿挑釁。
“看吧,你一旦落魄了,最快出賣你,就是你口中的這些人。”
“你竟然傻傻地以為,他們會為了你,得罪我。”她笑了笑。
“哦對了,他們到時候可能為了自保,或是發泄被你連累的憤怒,拿你的寶貝女兒開涮。”
這句話瞬間摧毀了頌莎的心理防線。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娜是無辜的,這些事,她都沒有參與,你不能這樣。”
周芙萱輕嗤:“她可不無辜,隻是她那股壞勁被我提前識破,沒機會使在我身上而已。”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隻要能讓你難受,這一切就值得。”
“周瑾,你不得好死,你生孩子沒......”極致的恐懼和憤怒讓她口不擇言,汙言穢語噴湧而出。
“給她那張破嘴封上。”裴延徹適時開口,聲音透著寒意。
保鏢上前,將強力膠布重新貼在她早已被血汙糊滿的嘴上,將她所有惡毒的詛咒都堵了回去。
“唔唔唔......”
頌莎麵目扭曲猙獰,雙眼充血幾乎要瞪出眼眶,劇烈掙紮。
就憑這神態,即便聽不清,都能猜到,她此刻罵得有多難聽。
周芙萱懶得再跟她廢話:“將她帶下去。”
裴延徹朝保鏢頷首:“你們把這兩個人分開,嚴加看管。”
保鏢沉聲應道:“是。”
兩人動作粗暴地將頌莎從地上拽起來。
“唔唔唔......”
被封住的嘴依舊發出不甘的嘶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