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凝張了張嘴,下意識就想要辯解。
“我沒有對阿宴使過壞,是他天然排斥我,我已經很努力想要......”
“彆狡辯。”周芙萱再次打斷她,表情威壓:“否則,我連這個‘贖罪’的機會都不會給你。”
“若我直接把這些證據移交警方,你猜猜,你會被判幾年?”
司凝立刻死死地閉上了嘴巴,搖了搖頭,驚恐地看著她。
周芙萱也不想再跟她掰扯這些,直接下達了最後的通牒。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把你從小到大,對我弟弟做過破事、臟事。”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給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出來。”
司凝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那麼多年前的事,我哪還記得清?”
“而且我根本沒對他使過壞,反而他總是言語攻擊我......”
周芙萱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帶著十足的警告。
司凝剩下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又咽了回去,不敢再說。
周芙萱瞥了她一眼,語氣森然:“想不起來,那就給我使勁想。”
“不然,你就等著去坐牢。”
司凝眼底的恨意幾乎要壓製不住噴湧出來,但她死死咬著下唇。
最終,屈辱而又恐懼地點了點頭:“好,我、我會努力回憶。”
說罷,她還不忘確認:“等我寫完,你真的會放過我?”
“你可不能反悔。”
周芙萱輕笑:“餘小雪,你是不是忘了?你沒有談判的籌碼。”
她微微俯身,語氣輕柔卻透著壓迫感:“我警告你,彆故意漏掉幾件,或是避重就輕。”
“我們姐弟倆可是很記仇的。”
“不管過去多少年,彆人對我們使過的壞,我們一件都不會忘記。”
司凝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幾乎陷進掌心裡。
臉上卻是一派溫順、畏縮,她抽噎著點頭:“我都聽你的。”
周芙萱直起身子,將她背後的動作儘收眼底,冷嗤了聲。
“彆把手掐傷了,我這可是不管藥的,留疤就難看了。”
司凝被突然的點名,嚇得一個激靈,鬆開了手,低頭不敢再說話。
周芙萱收回視線,懶得搭理她,帶著保鏢,轉身離開房間。
司凝死死地盯著逐漸遠去的背影,恨不得灼穿她的後背。
周芙萱從房間裡出來,便看到裴延徹靜立在走廊裡,身姿挺拔。
“你不是有急事要出門處理嗎?”
裴延徹走上前,目光在她臉上細細掃過,確認沒有異樣,才沉聲道。
“事情安排下去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在這等著你出來。”
周芙萱隻是輕輕笑了一下。
“不過是麵對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人,倒也不用這麼緊張。”
“況且,我身邊還跟著這麼多保鏢。”
“小心駛得萬年船。”裴延徹應聲。
周芙萱不欲多言,轉身朝外走去。
“有事你就去忙吧,我現在要去接舟舟了。”
“我也一起去。”裴延徹立刻跟上,步伐與她保持一致。
周芙萱沒有拒絕,“嗯,走吧,快到舟舟放學時間了。”
自從李娟那事之後,就算有保鏢護著,她也會親自去接送孩子。
加長版的勞斯萊斯裡,空間寬敞。
周芙萱坐在後座,偏頭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神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