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走廊裡,驟然陷入一陣詭異的氛圍。
池野生平第一次有一種被人抓包的尷尬。
感覺被啪啪打了好幾下臉,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解釋。
最後還是容羽煙開的口。
“你住這裡?”
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詢問。
池野硬著頭皮轉過身,表麵卻裝出一副固若金湯的樣子。
單手插著兜,一雙劍眸蘊出悠閒的光芒。
試圖掩飾他的心虛。
“剛不是說了,我有朋友住這裡,想起還有點事要找他。”
容羽煙一雙冷清的眼眸帶著審視,一副你看我像傻逼的眼神看著他。
“你朋友是一隻貓?”
對上容羽煙的審視目光,池野也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就住這裡了。
瞞是肯定瞞不住了。
一副似是而非的腔調:
“應該,也許,是吧。”
容羽煙清明的眼眸緊盯著他片刻,又問:
“你怎麼搬來這裡?”
容羽煙首先排除的,肯定不是為了她才會住到她對門。
畢竟他對自己沒有感情。
她也不會自作多情到這地步。
隻是想不通,他放著大彆墅不住,搬來這種小公寓是出於什麼目的。
還有這幾天他家跑出來的貓。
她嚴重懷疑他是故意讓貓跑出來的。
至於為什麼他讓貓故意跑出來,她也想不通,也不想往深處想。
池野姿勢慵懶倚靠在門上。
雙手抱著胸,長腿微曲著。
蘊著三分漫不經心的黑眸笑看著她,語調悠閒說了句:
“大師說這裡風水好,所以我搬來了。”
容羽煙一副我信了你的邪的眼神!
論風水!他家就住在八卦陣裡,風水沒有比那裡更好的了。
“那大師是不是姓遲?”容羽煙冷漠的眼神含著幾分譏諷。
池野仍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渾樣:
“不太清楚,我沒問。”
容羽煙也沒有跟他繼續扯下去的興趣。
他愛搬哪裡住是他的自由,丟了一句,就轉身回了屋裡。
“看好你的貓,彆老放它出來!”
瞅見緊閉的房門,池野哂笑了聲。
轉過身輸入密碼開門,自言自語說著:
“這是發現我住她對門,生氣了?”
“喵~”
小黑聽到動靜,踩著貓步過來。
卻不幸被某人把黑鍋直接甩它頭上。
池野一雙修長的劍眸微眯著,緊盯著小黑,發出靈魂拷問:
“是不是你暴露了?”
小黑抬頭,用它圓溜溜的貓眼瞪著他。
仿佛在說:“你個老六,沒事吧你!”
容羽煙拎著飯回到屋裡。
對於池野搬來對麵住的事,她沒多大反應,也不想去關注。
覺醒後的她,很清楚自己將來的路該往哪裡走,但絕不是走回頭路。
她正在吃著飯,門外響起敲門聲。
容羽煙瞬間全身豎起警惕,不由想起樓下跟蹤她的那個黑衣人。
她輕聲走了過去,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才打開了門。
“有事嗎?”
看著門外的池野,容羽煙的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漠疏離。
池野一隻手倚靠在門框上,往她屋裡瞅了一眼,一副鬆弛慵懶的調調:
“你家裡有飯吃嗎?我還沒吃飯。”
“沒有!”
把她這裡當什麼了?
飯店嗎?
“那你家裡有沒有吃的?”
不明白他在唱哪一出。
隻是覺得他一個有新歡的人,搬到前妻對門,大晚上還來敲門問有沒有飯吃。
這行為就讓她很是鄙視。
“我家不是飯店!”
說完她退回屋裡,“砰”地一聲摔上了門。
結果容羽煙走回沙發坐下沒多久,門再次被敲響。
她冷淡的神色頗為不耐。
再次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了一眼。
下一秒打開門,語氣明顯染著幾分不悅:
“你到底想乾什麼!”
這一次,池野手捂著肚子,臉上有些蒼白。
神色有些痛苦看著她:
“我晚上真沒吃飯,胃有些疼,能不能給點吃的。”
容羽煙半信半疑盯著他看,瞅見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水,覺得他不是裝的。
“你不會讓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