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上午。
容羽煙約了當事人在一家咖啡館見麵。
容羽煙通過了解,當事人的父親在生前給自己的三個私生子另立了一份遺囑,遺囑中提到給三兄妹設立了一個信托基金,一共30億。
每人10個億。
並設為獨立的不動產信托。
後來父親去世後,當事人發現了信托基金的存在,把其中的一部分錢轉走了。
導致他們不具備獨立的這一關鍵特征,所以導致信托事實未成成立。
三兄妹找上門溝通無果,最後一張起訴狀起訴了她。
並且還拿出一份遺囑,遺囑中提到可以參與家族企業的股份分割。
女人把文件遞給容羽煙。
“這是他們在香港起訴我的起訴書,還有遺囑。”
容羽煙接過來低頭翻閱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片刻,抬頭看她:
“傅小姐,關於您父親那三位私生子和您父親之間的血緣關係都證實過了嗎?”
女人聞言。
眼裡浮現幾絲恨意。
“證實過了,確實是我爸在外麵和彆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說完,她還有些自嘲笑了聲。
“說出來我都覺得可笑,他居然瞞著我和我媽那麼多年,在我們麵前也一直裝出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在外裝出一個寵妻人設,誰能想到,死了之後,會給我們這麼大一個驚喜。”
說到這。
女人收斂了一下笑容。
神色嚴肅看著她:
“容律師,關於這信托基金這官司,你覺得贏的把握有多少?”
容羽煙斟酌了一下話語。
誠實說道:“關於這個信托基金這個官司,我之前也已經做過谘詢了,香港那邊的法院,如果確定那份信托基金是有效的,同時證實那三人是您父親在外的私生子,那麼法院那邊,會判他們勝訴。”
“可我爸臨終前就給我和我媽的遺囑裡並沒有提到這信托基金,也就是他沒有承認,他怎麼還能勝訴?”
女人突然有些激動說道。
容羽煙安撫道:“香港法院那邊的裁決並非針對財產歸屬本身進行判決,隻是針對一些程序進行裁定,意思就是他們隻確定這個信托基金的申請流程合不合規。關於財產的分割最終得看我們內地的法院判決。”
聽到這,女人鬆了口氣。
又有些憤怒說道:
“就算那信托基金是真實有效又怎麼樣,財產分割,他們想都不用想!關於他們提供的那份遺囑肯定是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不會承認!容律師,這官司你一定要幫我打贏!”
容羽煙沒有直接答應她。
而是說道:“關於他們提供的那份遺囑,我這邊得先找專業人士鑒定真假。”
“那就麻煩你了,容律師。”
“應該的。”
容羽煙和當事人聊完從咖啡館出來。
突然聽到身旁的傅小姐冷嗤了一聲:
“這三人也真夠不要臉的!”
容羽煙聽著她無厘頭的話。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
隻見隔壁的一家咖啡館靠窗的位置,一邊坐著三個人,對麵坐著一年輕男人。
三人很是認真聽著男人在講著什麼。
容羽煙很快反應過來。
那三人就是她剛才口中的私生子。
對麵那個應該是律師。
隻是看對麵那個律師的側臉,覺得很是熟悉。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回到律所後,容羽煙把當事人提供的證據拿給了林宇。
看著手中那份遺囑,林宇看著眉峰慢慢緊蹙起來。
“如果這遺囑是真實有效的,那這四兄妹就有得爭了。”
容羽煙無奈聳了聳肩。
“傅小姐的意思,她是一分錢都不會分給他們。”
林宇把文件遞還給她。
感歎一句:“這老爺子也是走得一身輕,把自己的混賬事直接扔給自己的妻女解決。
那兩份遺囑都沒有寫日期,我懷疑是故意沒寫的。這情況隻能通過鑒彆到底是哪份遺囑是最後的遺囑了,還有包括那段視頻遺囑,也鑒定一下。”
容羽煙點頭:“我這就找人鑒定。”
——
晚上下班時。
容羽煙正打算收拾東西離開。
容曜給她打來電話。
“姐,你下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