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煙目光平靜對上他的視線。
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平時看起來清冷矜貴的一個人,此刻卻像一隻落水的受傷奶狗,在向她求愛求溫暖。
然而,容羽煙淡淡笑了笑?
收回視線,目光再次望向山洞外漆黑的雨幕。
“池野,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不需要了。”
不需要你了。
明明說著最溫柔的話,話語卻像一把鋼刀直直紮進池野的心坎裡。
痛徹心扉!
直接被判了死刑。
連起訴的機會都不再有。
真夠鐵石心腸的!
“所以,你是打算給姓周的機會嗎?”
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把矛頭指向周沐陽,她體內的一股煩躁驀然湧現:
“我給誰機會,需要向你彙報?”
看著她充滿冰渣的冷漠眼神,池野眼底有情緒在炸裂。
“我不許!我不許你和他在一起!”
手電筒的光打在山洞頂上,他的鋒利五官沒入黑影裡。
看不清他的情緒。
他低沉的嗓音裹挾著隱忍的怒吼。
像是在抗議。
又透著某種委屈。
容羽煙體內的那股無名火徹底被他激發出來。
她冷凝的目光宛如一把鋒利的兵刃,毫不遮掩投向他。
好整以暇笑了聲:
“池總,你覺得你現在有什麼資格,以什麼身份約束我的行為?”
池野一口氣堵在胸腔不上不下。
反問道:
“那姓周的,又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理由和你在一起?”
容羽煙火氣暴漲。
有些話就就這麼水靈靈脫口而出。
“就僅憑他沒有你渣!不會結婚三年還和前女友不清不楚!不會大晚上老婆打電話過去,不是本人接,而是前女友接,說在睡覺!明明是個出軌男,卻把自己說得多麼冠冕堂皇!一邊和前女友藕斷絲連,一邊又想和前妻曖昧不清!簡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惡心!”
容羽煙嘴上突突一通,憤然控訴池野的罪行。
說完她也懶得管他死活,把頭扭過一邊。
閉上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
聽到容羽煙怒火衝天對他發泄一通,池野先是一臉茫然不解。
反應過來後,又覺得自己極度冤枉。
“你說的那次打電話我沒接過,是不是你發燒那天晚上?是不是秦婉箏接了?她跟你說了什麼?”
容羽煙理都不理他。
池野見她不說話,又繼續解釋:
“那天晚上我們去一個山莊參加了行業交流會,後麵她來我房間談事情,不僅僅我在,江潮也在,我不知道我的電話什麼時候被她接了。後麵事情聊完了,她就走了。那天晚上,我沒有和她單獨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問江潮。”
容羽煙聽得眼眸晃了晃,轉過頭看他。
瞅見他好像不像說謊的樣子,她驀地反應過來,那電話是秦婉箏故意接的?
故意那麼說他在睡覺?
搞半天,自己被那綠茶給耍了?
池野看出她眼裡的驚詫,又補充道:
“至於你說她是我女朋友,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和她在一起過,高中的時候你聽到的,都是謠言。那是她有一次晚上下課被人綁架,我無意中救了她。
也就是這樣,我們才成為朋友,她是跟我表白過,不過我當時明確拒絕了她。後麵她也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所以我才一直保持和她聯係。”
容羽煙還沉浸在被秦婉箏戲耍的情緒裡,結果又冷不丁聽到,池野曾經救過秦婉箏。
隻是這個情節聽起來怎麼那麼熟悉?
有點盜版的意味?
她眼裡帶著探究盯著他幾秒,有些意味不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