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容羽煙還有點小感冒,但她一大早火氣還是有點大。
她前腳出了門,池野後腳也從家裡出來。
跛著腳跟在她後麵。
她走他就跟著。
她停下,他也停下。
容羽煙忍了又忍,還是沒理他。
按了電梯,進了電梯,池野緊跟著走了進去。
容羽煙站到角落裡,拿起手機看東西,把他當隱形。
池野見她不理自己,也沒在意,自說自話起來。
“腿好疼,你踢的,害得我走路都疼。”
邊說還一副痛苦的樣子揉著膝蓋。
然而沒人理他。
他清了一下嗓子,又繼續巴巴:
“你家有沒有藥膏?晚上下班拿點給我?”
容羽煙還是沒理他。
池野把胡攪蠻纏發揮到極致。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容羽煙放下手機,眼神淬了冰渣一樣,毫無溫度注視著他。
“你再囉嗦一句,我就把你另一條腿踹斷!”
見人發火了,池野見好就收,低聲下氣哄道:
“好了,彆生氣了,我不鬨你了。”
電梯到了一樓,容羽煙徑直走了出去,池野腿腳利索跟在身後。
到了小區門口,一輛銀灰色庫裡南停在路邊。
周沐陽站在那裡,瞅見容羽煙出來了,腳步生風就朝她走過來。
走到一半,瞥見容羽煙身後的池野,立馬就跟萎了一樣,蔫頭巴腦走到她跟前。
“煙煙,我也感冒了,好像還有點發燒了,好難受。你摸摸我額頭看看是不是?”
說著還故意彎下身,把腦袋湊到容羽煙麵前。
容羽煙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小伎倆。
很是無情繞開他往前走。
“生病就彆靠近我,我病還沒好,彆把病毒傳染給我。”
“……”
周沐陽不依不饒追上她。
又擒住她的手腕。
“也沒那麼嚴重,大不了同病相憐,走,坐我車一起去。”
結果下一秒,他的狗爪就被拍開。
“有沒有公德心,有病不去隔離,還跑出來禍害人。”
周沐陽神色一秒變冷,轉頭就跟身後煞風景的男人互嗆。
“你有沒有羞恥心?離了婚還對前妻死纏爛打,你是從小缺鈣?長大缺愛?腦子沒蓋,進了液體?”
池野目光黑浸浸看向他,鋒利的黑眸透著不以為意的不屑和鄙夷,一副不把他放眼裡的輕慢神情。
“我纏我前妻礙到周總你什麼眼?青光眼,還是鬥雞眼?還是白內障?看你那副死魚眼,一看就是病得不輕,有病治病,沒病吃藥,彆傳染給我前妻,她身子弱,否則我弄死你!”
就!
真的很氣!
看著池野罵完他就囂張走了!
慫貨!
罵完人就走!
有本事彆走啊!
周沐陽氣不過踹了一腳人行道的地磚!
回頭看了一眼,容羽煙已經坐上路邊的網約車走了。
“……”
周沐陽的臉都黑透了。
到了律所樓下。
容羽煙下了車,抬眼就看到周沐陽杵在門口,一雙黑眸黑沉沉盯著她,麵無表情的。
明顯想跟她算賬沒坐他車來的事。
容羽煙病氣還在,看得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