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羽煙離開後,躲在外麵看熱鬨的兩人,過了好一會才看到池野從裡邊出來。
沈墨寒跟個二哈一樣,賤兮兮衝上去。
“怎麼樣,野哥!人追到回來了沒……”
走近一看,把他嚇一大跳!
他野哥嘴破了!
眼睛也紅了!
臥槽!
猛男落淚啊!
稀罕!
沈墨寒欲言又止看著他,“野哥,不至於吧,沒追到就沒追到,怎麼還哭了?”
陸辰禦走上來,難得看到池野一臉頹敗的樣子,身為過來人的他,太能感同身受了。
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女人嘛,多哄幾次就好了。”
池野抬起眼簾,眼裡滿是碎成玻璃渣的光,很是委屈反問:
“為什麼不是她哄我?”
兩人聽得一臉茫然,麵麵相覷。
一時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然後下一秒就聽到被傷透心的池野說了一句:
“她說我虛偽,說我是渣男中的渣王,說我比不上那姓周的!”
這死女人,心怎麼這麼狠!
還那麼硬!跟金剛石一樣!
沈墨寒聽完後,莫名陷入同樣的悲傷情緒中。
“夏星沫那死女人也這麼跟我說過,現在的女人怎麼都這麼狠!”
一向最愛看熱鬨的陸辰禦,這時也沉默了。
現在的女人豈止是狠,狠起來直接消失,讓你找都找不到。
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你。
——
晚上。
這邊,同病相憐的三人在酒吧裡喝得醉生夢死,而那邊……
從片場收工回到酒店的夏星沫聽到容羽煙把池野給罵哭的事,在那頭都笑瘋了。
都快笑成驢打滾了。
“哈哈哈……煙煙,你罵他什麼了,怎麼還把他給罵哭了?不行,我肚子好疼,笑死我了。”
容羽煙咧著嘴笑了聲。
又有些尷尬說道:
“我也沒罵他什麼,就罵他虛偽,渣男中的渣王,然後他就哭了,我也沒想到他那麼容易碎。”
生平第一次把一個大男人給罵哭了,容羽煙回到家一下午,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搞得自己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樣。
夏星沫在那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罵得好,這死渣男離了婚還不要臉不要皮糾纏你不放,就應該狠狠虐虐他。男人就是犯賤,不能對他太好。”
這邊笑得不要太歡樂,而那邊已經從酒吧回到家的男人,又從酒櫃裡拿了一瓶紅酒。
打開後,倒了一杯直接癱坐在客廳的地毯上。
客廳燈沒開。
人坐在那裡靜默喝著酒。
任由黑暗和酒精把他的悲傷情緒淹沒、麻痹。
這時,黑暗中傳來“喵喵”的貓叫聲。
小黃瞪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從陽台走進來,然後主動走到池野身旁,在他腳邊躺下,靜靜陪伴著他。
池野伸手摸了摸腳邊毛茸茸的東西。
沙啞到不成型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你媽現在很討厭我怎麼辦?她不喜歡我了,她喜歡上彆人了。”
小黃衝他“喵喵”叫了兩聲。
又用舌頭舔了舔他的手。
……
池野os:貓都得安慰他!那狠心的女人卻隻會踢他罵他!
心是金剛石做的吧!這麼硬!
——
時間一轉眼到了年底。
雲尚公司那個挪用公款的案子趕在年前開庭了。
和容羽煙預料的一樣。
霍珩在法庭上,著重替劉常辯護他的轉款初衷是為了救命,而非侵占。
同時,針對前兩次轉款,霍珩給出的解釋同樣是為了給母親治病。
三次知法犯法,卻被他辯護成為了出於親情目的,才犯的錯。
不僅征求法官寬大處理,還要求雲尚公司賠付劉常被辭退的補償款。
法官沒有當庭宣判。
但容羽煙大概率猜到,法官會駁回他的請求。
霍珩這邊也會繼續上訴。
容羽煙知道霍珩顯然沒有把上一次她告訴他的真相聽進去。
顯然是過不了他父親那一關,把事情往牛角尖裡鑽了。
出了法庭後,容羽煙看了一眼霍珩。
沒有打招呼,抬腳離開。
儘管他沒有參加陷害外公的事,但是他替吳曼霜做假證,導致蘇氏產業流落在外。
這件事她怎麼都原諒不了。
昔日的好友,注定是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