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上淡漠涼薄。
一副冷心冷肺的樣子。
說出的話都是字字帶刀,恨不得把人紮成篩子。
池野目光直直望著她,突然低笑了一聲,眼裡隨之浮上破碎的光和壓不住的受傷。
他走到容羽煙跟前。
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容小煙,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判我死刑,你心可真夠狠的。“
容羽煙往後退了一步。
與他保持距離,冷笑了聲:
“解釋什麼?”
池野往前走一步,他視線緊緊鎖住她的眼眸。
眼裡的濃鬱情緒在沸騰洶湧著。
“解釋我沒有碰秦婉箏,為了自保,我把自己關在浴室裡守身如玉,結果坐在浴缸裡泡冷水泡了好半天,就是等不到某個沒良心的女人來救我。醫生說,我再晚一點,這輩子就算廢了。”
麵對他這番解釋,容羽煙沒有半分觸動。
她往後又退了一步。
那雙裹滿寒冬冰霜的清眸毫無溫度迎上他的視線。
“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一個什麼夢嗎?我夢到我去池家救你,推開房門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你和秦婉箏躺在床上交疊在一起,身上全是馬賽克。你覺得這個夢在暗示什麼?”
容羽煙昨天沒有去池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當時她腦海裡浮現的就是這個畫麵。
她以為自己對這段失敗的婚姻,對池野這個人算是真正放下了。
可到關鍵時候,她發現自己並不能真正做到無動於衷。
分毫不在乎。
她也接受不了。
萬一她推開門,看到的那一幕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
所以,她寧願不去觸碰這個禁區。
同時,他媽給他下藥也要撮合他和秦婉箏這行為,也像是給到她一個警醒。
她和池野這段說不清的關係必須得切斷了。
不能再放任下去。
各自回到自己的軌道,永遠不要有糾葛。
池野盯著她。
滿腔的鬱氣轟然被她這番話給解除了。
他忍不住低笑了好幾聲。
沉沉的笑聲從喉嚨裡震蕩出來,隱約夾雜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容羽煙聽出來了。
正要發火,池野就往前一步,緊接著大手就扣住她的柳腰。
把兩人的距離拉到緊密相貼。
他沉暗的黑眸明明滅滅睨著她。
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痞笑。
“煙煙,你沒聽說過夢都是相反的?你夢到的那些,還是在我們曾經睡過的一張床上發生,你覺得在暗示什麼?不就是暗示,躺在床上的不就是我和你?”
說著,他又故意俯下身。
腦袋湊到容羽煙的耳旁。
語調曖昧繾綣說了一句:
“就算在床上,也是我和你馬賽克。”
容羽煙被他這句流氓話給逗得臉上迅速爬上臊意。
惱怒掙脫他的束縛。
往後退了兩步。
疾言厲色道:“池野!我再說一遍,有你媽這條鴻溝,我們永遠不可能!”
池野不為所動,步步緊逼。
“那我要是把這條鴻溝給填平了呢?我們是不是就能在一起了?”
容羽煙覺得他在癡人說夢。
心裡越發煩躁了。
“你聽不懂人話嗎?如果非要你在我和你媽之間選一個!你選誰?”
池野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問題會再次出現。
他看了一眼容羽煙後背已經抵上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