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潮手上的戒指,池野想起他和容羽煙結婚時,也是訂有婚戒的。
他那一枚,因為他不喜歡戴首飾,所以辦完婚禮後,他就沒再戴過。
容羽煙那一枚,她從容家搬走時,沒有帶走,放在梳妝台上了。
那時候看到她留下的戒指,並不覺得有什麼,如今他才恍惚醒悟,原來那一枚小小戒指,從她手上摘下來,也就意味著兩人的關係真正結束。
也更沒想過,想把戒指重新戴在她手上,會那麼艱難。
但再艱難,他也要試一試,哪怕被拒絕。
這次拒絕那就下一次,下下次……
回過神,池野吩咐道:“約幾個珠寶品牌讓他們帶著最新款的鑽戒上門。”
江潮啊了一聲,不假思索問道:
“池總,您是要向容小姐求婚嗎?”
池野冷眸威嚴犀利,充滿壓迫感。
“怎麼?你有意見?”
江潮很識趣搖頭:“沒沒有,我這就去聯係。”
出了辦公室門口,才小聲嘀咕:“就池總和容小姐目前的關係,容小姐會答應和他複婚才怪。”
容羽煙這邊。
今天裝修師傅過來對辦公室進行裝修,她愣是盯了一整天,期間還幫忙搬運了一下裝修材料。
又是累得虛脫的一天。
池野來接她時,她上了車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在等紅綠燈時,池野想著跟她說帶她去吃飯。
結果扭頭看到人已經睡著了。
白淨的小臉上滿是倦怠。
池野眼裡浮現心疼的柔光。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忙律所的事,池野提過讓人負責就行,沒必要親力親為。
然而她拒絕了。
他知道,她不想靠他,不想靠任何人,就想憑借自己的雙手把律所開起來。
所以,他也尊重她。
沒再堅持遊說她。
容羽煙可能真的太累了,睡得很沉,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
她坐起身,打開床頭燈,才看出這是池野家。
她迷迷糊糊回想自己怎麼就睡在他的床上時,房門開了。
池野走進來。
看到她醒了,黑眸蘊著溫柔,向她走過來。
“睡醒了?”
容羽煙目光疏離,表情冷漠:“你帶我回你家乾嘛!”
池野走到她床邊,伸手給她捋了捋發絲。
“想帶你去吃飯的,結果看到你睡著了,你律所離這裡近,就帶你回來了。”
其實是他想把人拐回來而已。
容羽煙覷了他一眼,隨後下了床,往外走。
“送我回去。”
池野跟在她身後。
“先吃了飯再說,已經快九點了。”
容羽煙聽到這,想到自己還沒吃飯,便朝餐桌走去。
吃完飯後,容羽煙正要起身,突然眼前一黑。
客廳內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一片。
停電了。
黑暗中傳來一道關切聲音:“煙煙?彆怕,我在呢。”
容羽煙有些無語:“我又沒說怕!”
她伸手摸到了桌子上的手機,按亮後打開手電筒。
黑暗中亮起一道光,照亮了周圍。
池野起身朝陽台外麵看了一眼,然後折返說道:
“好像停電了,我問問物業怎麼回事。”
他走到一旁拿起手機。
搗鼓了一會,跟容羽煙說道:
“物業說,不知道哪裡線路出問題了,正在排查。今晚就住這裡吧,外麵黑漆漆的,就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