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順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他的頭發濕漉漉地搭在額前,少了些平時的冷硬,多了幾分野性的狼狽。但他訓人時的氣勢卻絲毫不減,像一頭被惹怒的雄獅。
他明明自己也渾身濕透,卻先對著後勤發火……
回到酒店,蘇晚卿泡了個熱水澡,還是覺得頭重腳輕,果然發起了低燒。她吃了藥,早早睡下。
半夜,她被渴醒,喉嚨乾得冒煙,掙紮著想起來倒水,卻因為頭暈又跌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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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房間門鈴響了。
這麼晚……會是誰?
她強撐著走到門口,透過貓眼一看,再次愣住。
門外站著的是陸凜。他換了一身乾爽的睡衣,頭發卻還有些微濕,臉上帶著慣有的不耐,手裡提著一個……眼熟的藥袋?
蘇晚卿打開門。
陸凜看著她燒得通紅的臉和虛弱的樣子,眉頭擰成了死結,語氣衝得像是來討債:“我就知道!麻煩精!每次都要人操心!”
說著,他把藥袋塞進她懷裡:“退燒藥,感冒藥,和上次一樣!自己看著吃!”
蘇晚卿抱著藥袋,看著去而複返的他,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塞得滿滿的,又酸又脹。他不是……已經讓李澤送過藥了嗎?
“陸導……您怎麼……”
“睡不著,順路過來看看你死沒死。”陸凜硬邦邦地打斷她,視線掃過她乾燥的嘴唇,忽然又極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側身擠進房間,徑直走到茶幾旁,拿起水壺倒了杯溫水,粗魯地遞到她麵前,“喝!”
蘇晚徹底愣住了,呆呆地接過水杯。
陸凜就站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影帶來強烈的壓迫感,眼神卻飄向彆處,似乎有些不自在。
蘇晚卿小口喝著水,溫熱的液體滋潤了乾渴的喉嚨,也讓她混亂的心跳慢慢平複。
房間裡一片寂靜,隻有她喝水的聲音和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謝謝……”她放下水杯,輕聲道。
“謝什麼?”陸凜立刻反駁,語氣依舊很差,“你要是病得起不來,耽誤的是我的進度!”
他說著,目光終於落回她臉上,帶著審視:“還能撐住嗎?明天上午沒你的戲,下午……不行就再休息半天。”
這幾乎是他能說出的最“體貼”的話了。
蘇晚卿心裡一暖,搖搖頭:“不用,我吃了藥睡一覺就好了,不影響下午拍戲。”
陸凜盯著她看了幾秒,似乎確認她沒說謊,才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
他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沒有回頭,聲音低沉地丟下一句:“那個《無聲》的試鏡時間定了,下周三下午。彆給我丟人。”
說完,他拉開門,快步離開,仿佛多待一秒都會沾染上麻煩。
蘇晚卿握著還有餘溫的水杯,看著關上的房門,久久沒有動彈。
下周三……這麼快?
所以,他半夜過來,不僅僅是送藥,更是為了親自告訴她試鏡時間,用他特有的方式……給她鼓勁?
這個男人……
她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看到樓下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正快步走向另一棟樓,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冰冷的玻璃映出她燒得微紅卻帶著複雜笑意的臉。
窗外,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烏雲散開,露出幾顆疏朗的星子。
暴風雨或許還會再來,但此刻,她心裡卻奇異地安定。
仿佛無論外麵如何狂風暴雨,總有一座脾氣暴躁的“活火山”,會以一種彆扭又強硬的方式,為她劃出一片不容侵犯的領地。
這種無聲的守護,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更讓她心動。
她握緊了手心。
下周三的試鏡,她絕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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