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迷霧森林的第三日,趙不凡與付亞麗在一處廢棄的山神廟落腳。廟內蛛網密布,神像早已殘缺不全,卻勉強能遮風擋雨。
趙不凡盤膝坐在神像前的蒲團上,指尖摩挲著那枚溫潤的玉牌。自從迷霧森林中玉牌與帝器共鳴,逼退地龍後,這枚看似普通的令牌便多了一絲奇異的變化——表麵那道金色紋路時隱時現,偶爾會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將他與付亞麗籠罩其中,不僅能隱匿氣息,還能緩慢修複經脈。
“你看。”趙不凡將玉牌遞給付亞麗,“這紋路像是某種符文,但我從未在任何典籍上見過。”
付亞麗接過玉牌,指尖輕輕拂過金色紋路,突然“咦”了一聲:“這紋路……似乎與藥神仙宗的宗門印記有些相似。”
趙不凡心中一動。他雖未見過完整的藥神仙宗印記,但陳默留下的手劄中曾畫過簡略的圖案。他接過玉牌,回憶著手劄中的圖案,果然發現那金色紋路的輪廓與印記有幾分吻合。
“難道這玉牌不僅是通行令牌,還是藥神仙宗的傳承信物?”趙不凡喃喃道,“可陳默師傅從未說過……”
付亞麗沉吟道:“或許連陳默前輩也不知道玉牌的全部秘密。你想,地龍乃尊神級存在,卻被玉牌震懾,這絕非普通令牌能做到的。”
兩人正思索著,玉牌突然微微發燙,表麵的金色紋路驟然亮起,投射出一道虛影在牆壁上。虛影中,隱約能看到一座懸浮在雲端的仙山,山巔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碑上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正是藥神仙宗的全貌!
“這是……藥神仙宗的舊址?”趙不凡失聲驚呼。虛影中的仙山與他夢中見過的景象幾乎一模一樣,隻是更加宏偉,靈氣更加濃鬱,顯然是鼎盛時期的模樣。
虛影流轉,畫麵漸漸變化。隻見無數修士在仙山中修煉,其中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格外顯眼——她手持玉牌,周身縈繞著與付亞麗相似的水係靈力,正站在石碑前講解著什麼,神情溫柔而威嚴。
“那女子……”付亞麗眼中閃過一絲恍惚,“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趙不凡也覺得熟悉,卻一時想不起。直到畫麵中女子轉身,露出與付亞麗有七分相似的麵容,他才猛地驚醒:“是水蓮女帝!”
付亞麗也反應過來,《水雲訣》的傳承記憶中,水蓮女帝的畫像正是這般模樣!
虛影繼續變化,畫麵突然變得混亂。仙山劇烈搖晃,天空出現巨大的裂口,無數黑衣人湧入,與藥神仙宗的修士廝殺在一起。白衣女子,也就是水蓮女帝,手持玉牌與一位黑衣人首領激戰,最終將玉牌擲向虛空,自己則與仙山一同湮滅在爆炸中。
虛影至此消散,玉牌恢複了平靜,隻有金色紋路依舊微微發亮。
趙不凡與付亞麗久久沒有說話,心中被巨大的震撼填滿。原來藥神仙宗的覆滅並非意外,而是與虛空裂口、黑衣人有關;原來水蓮女帝竟是藥神仙宗的人;原來玉牌是女帝擲向虛空,才僥幸留存下來,最終落到了陳默手中。
“黑衣人……虛空裂口……”趙不凡握緊拳頭,“這一切都是相連的!”
付亞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水蓮女帝將玉牌擲向虛空,必然是為了留下傳承。或許玉牌不僅能指引我們找到藥神仙宗的殘餘勢力,還能解開虛空裂口的秘密。”
趙不凡點頭,他能感覺到,玉牌在剛才的虛影消散後,似乎與他建立了更深的聯係。他閉上眼,集中精神感應,腦海中竟浮現出一幅模糊的地圖——地圖的終點,是高空大陸最東方的“雲海之淵”。
“玉牌在指引我們去雲海之淵。”趙不凡睜開眼,眼中閃爍著光芒,“那裡一定有我們要找的答案。”
付亞麗看向他,眼中滿是信任:“無論去哪裡,我都陪你。”
兩人沒有再猶豫,簡單收拾了一下,便朝著雲海之淵的方向出發。玉牌的秘密讓他們看到了新的希望,也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前行的方向。
前路或許依舊充滿凶險,雷公子的追殺、未知的強敵、虛空裂口的威脅……但他們不再迷茫。藥神仙宗的傳承、水蓮女帝的遺誌、陳默的囑托,都化作了支撐他們走下去的力量。
趙不凡握緊懷中的玉牌,感受著那絲溫潤的暖意,仿佛能聽到無數先輩的低語。他抬頭望向遠方,雲海之淵的方向雲霧繚繞,神秘而遙遠。
但他知道,隻要一步步走下去,終有一天,他們會抵達那裡,揭開所有的秘密,完成先輩未竟的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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