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風滿心歡喜地迎接平原縣首富的兒子夏波浩前來共進晚餐,心中想著著如何能儘快與夏家達成簽約,從而順利完成青都公司一半的拆遷任務,不辜負聶飛龍交給他的重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夏波浩終於酒足飯飽,但他對於青都公司的拆遷工作卻表現出極度的抵觸情緒。
儘管王曉風苦口婆心地勸說,夏波浩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他堅信父親夏誌炎會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帶領青都公司再度崛起,重現昔日的輝煌。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那家早已廢棄多年的青都公司,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已經成為了曆史的塵埃,不可能再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夏總,你剛剛提到那個資產屬於您的父親,這一點我完全理解。
但是,你的父親目前已經是植物人狀態,無法行使民事權利和承擔民事責任。
我們完全可以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這個問題,由您作為你的父親的代理人簽訂相關協議。
至於征遷款項的具體事宜,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商談,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王曉風在飯桌上繼續苦口婆心地對夏波浩做著思想工作,希望能說服他放下執念,接受現實。
夏波浩聽到這個話愣了愣,說道:
“可以這樣嗎?但是我估計我一分錢都得不到,因為我還欠吳強誌很多錢,錢到不了我的賬戶裡”,夏波浩情緒低落地說道。
“夏總,你怎麼會欠吳強誌這麼多錢呢?能不能給我講講具體情況呀?”王曉風一臉狐疑地看著夏波浩,追問道。
夏波浩歎了口氣,無奈地解釋道:
“王常務啊,我之前真是太信任那個吳強誌了,所以才會欠他這麼多錢。有些欠款根本就是他自己胡亂加上去的!”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當時喝醉了酒,腦子昏昏沉沉的,稀裡糊塗就簽了字。
可那些錢根本就不是我借的呀,我完全是被他給算計了!”說到這裡,夏波浩的眼中流露出無儘的哀傷和懊悔。
王曉風聽了,越發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追問道:
“可是,你爸爸那時候不是平原的首富嗎?你怎麼還會在外麵借錢呢?”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王常務,我爸爸從小管我管的很嚴,我媽也去世的早,長大後,我很叛逆,我爸爸不給錢我花,沒辦法就讓吳強誌給我想辦法。
吳強誌曾經是我父親的親信,兩人關係非常緊密。那時的吳強誌可謂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深受信任。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可靠的人,卻給我帶來了巨大的麻煩。
吳強誌後來介紹彆人借錢給我,而我當時年輕無知,對這些事情一知半解,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陸續借了兩百多萬。
隨著時間的推移,利息不斷累積,最終這筆債務竟然漲到了幾千萬元之巨。
更糟糕的是,這些錢實際上都是吳強誌設下的一個局。他利用自己在平原縣廣泛的關係網。
尤其是與當時的平原縣委書記董耀平的密切關係,對青都公司進行了一係列的打擊。最終,青都公司不堪重負,宣告破產。
而我家裡因為這一係列的變故,不僅背負了巨額債務,還讓我父親氣得昏迷了整整十年。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個我曾經信任有加的吳強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