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華燈初上,福源會所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街道上,給這個夜晚增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徐得利腳步匆匆地趕到了福源會所,他的心中有些焦急,心裡著急“五個手指”的事情。
當他推開會所的門時,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裡麵的吳強誌和解大春。
兩人正聊得熱火朝天,有說有笑,完全沒有注意到徐得利的到來。
徐得利見狀,心中不禁有些不悅,但他還是強壓著怒火,臉上露出了微笑。
徐得利走到兩人麵前,吳強誌和解大春這才抬起頭來,看到徐得利後,他們並沒有起身迎接,隻是坐在椅子上向他打了個招呼。
徐得利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能感覺到這兩個人對他的態度已經發生了變化。
徐得利知道,自己即將離開縣委副書記這個實權崗位,去縣政協任職。
雖然這也是一個正處級的職位,但與縣委副書記相比,權力和影響力都要小一些。
吳強誌和解大春顯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對徐得利的態度開始變得有些輕慢。
徐得利強忍著內心的不滿,找了個椅子坐下。就在這時,吳強誌勉強站了起來,走到徐得利身邊,遞給他一根煙,笑著說道:
“恭喜徐書記啊,馬上就要解決正處級了!”
吳強誌負責的幾個工程項目,還需要徐得利簽字結賬,所以他還是要做做樣子。
徐得利接過煙,勉強笑了笑,說道:“謝謝,這都是組織的安排。”
他的語氣有些冷淡,與吳強誌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突然,徐得利滿臉愁容,不停地歎息著,似乎有滿腹的苦衷。
他無奈地對吳強誌說:“吳總啊,您就彆再取笑我啦!我這哪是什麼退居二線啊,分明就是被邊緣化了嘛!不過呢,董耀平同誌倒是跟我說過。
文書記已經答應了,我最多在這個位置上再坐半年。
半年之後,我就要被調到天州市的某個大局去擔任負責人啦,具體是教育局、衛生局,還是住建局,那就得看上麵的安排咯。”
吳強誌一聽這話,態度立刻變得更加畢恭畢敬起來。他滿臉諂媚地說道:
“哎呀,徐書記,您這可真是前途無量啊!到時候,您到了天州,可彆忘了咱們這些老夥計喲!
不管您去哪個局,咱們都得繼續合作呀!”
就在這時,解大春也趕緊站起身來,走到徐得利身邊,殷勤地為他嘴裡叼著的香煙點上火。
徐得利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悠然地抽著煙,眼睛卻像鷹隼一樣,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這兩個人。
他心裡暗自思忖:這兩個人可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啊!見風使舵的本事倒是一流。不過,事已至此,自己已經和他們上了同一條船,想下也下不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吳強誌麵帶微笑地把徐得利叫進了福源會所裡的一個房間。
徐得利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很清楚吳強誌接下來要做什麼,一想到這裡,他的內心就像被蜜餞浸泡過一樣,甜滋滋的。
進入房間後,吳強誌徑直走向房間一角的櫃子,然後輕輕地打開櫃門,從裡麵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黑色的公文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