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和司空飛雪都沒有想到,她們第二次來滄瀾江漕營,會麵臨著生死大戰。眼看著北蠻玄甲軍已經將滄瀾江漕營守軍衝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謝昭昭急得一聲怒吼:“彆亂,結陣,快結陣!”
儘管謝昭昭疾聲大呼,但是,衛南軍剛剛想結陣,馬上就被衝上來的玄甲軍打得找不著北,瞬間,又被衝散。玄甲軍衝陣的力度太大了,衛南軍根本無法結成陣型。
九萬玄甲軍,幾乎以摧枯拉朽之式將五萬衛南軍衝得四散逃開。那爾赤術看著從自己槍下逃走的謝昭昭,眼神中帶著譏諷:“謝大將軍,咱們還沒打完,哪裡逃?”
北蠻玄甲大將一聲大喝,再度朝謝昭昭就撲了過去。
謝昭昭心頭一凜,眼神微微縮了縮,她知道,自己絕不是那爾赤術的對手,唯今之計,想憑五萬人守住滄瀾江基本不可能了。
她又望向對麵,遠處的五萬衛南軍,那邊,謝雲飛與那多正戰的酣暢淋漓。兩人鬥在一處,兵器撞擊之聲聽得人耳膜發麻。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兩員大將以硬碰硬的方式戰鬥,麵對那多的挑釁,謝雲飛絲毫不懼,兩人大開大合,鬥得難解難分。
可是,衝不進來,如何能保得住滄瀾江漕營啊?
莫非,漕營真要在她手裡丟失?她謝昭昭要成為那千古罪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謝昭昭心急如焚,一咬牙,主動朝那爾赤術迎了上去,既然已經沒有其他的法子,那就拚了,橫豎是個死,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上北蠻玄甲軍的大將陪葬。
眼見著謝昭昭悍不畏死朝那爾赤術衝來,後者,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殘忍的冷笑。
長矛冒著寒光,朝謝昭的腹部刺去。
謝昭昭擺槍相迎,蛇膽亮銀槍與長矛的槍尖相交,發出當地一聲脆響。
謝昭昭直感覺手臂發麻,下意識縮了縮,北蠻大將橫矛一掃,直奔她的胸前掃來。
謝昭昭趕緊一個馬上鐵板橋,朝後一仰,哪知,長矛變掃為拍,朝她的身上直接一杆拍下。
衛南女將趕緊硬生生朝旁一閃,長矛堪堪拍在馬背的坐鞍之上,就聽咚地一聲巨響,頓時,馬鞍被拍得四散迸射。
謝昭昭嚇得一激靈,趕緊倉促一拉馬韁,朝旁就跑,那爾赤術哪肯放過她,縱馬就追,便在此時,一匹快馬如飛而至,朝他撞來。
“那爾赤術,休傷吾家將軍。”來人一聲斷喝,手舉大刀,朝那爾赤術就砍了過來。
那爾赤術一回頭,一聲冷哼,擺矛相迎。
當……又是一聲巨響,刀槍相交,迸出一陣火花。那爾赤術手臂一震,微微發顫,臉色不由一變,看向來人,隻見來將十分的年輕,約摸十八九歲的年紀,長得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臉似銀盆,眸若朗星,寬肩窄腰,鼻梁英挺。
好一個英武小將。
就連那爾赤術心中都不禁讚了一句。
“昭昭,快走,我擋住他!”來人正是謝家軍的謝永南,正是跟謝昭昭同輩的謝家軍將軍,也是衛南軍中,戰力驍勇的一員年輕悍將。
“小心!”謝昭昭叮囑一句,奪路就走。她剛才太衝動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護住漕營的根本是為了控製住滄瀾江之水。
“哪裡走?”那爾赤術可不會讓謝昭昭就此逃走,一擺長矛,朝謝昭昭就追了過去。
“你的對手是我,看刀!”謝永南一刀劈下,直奔那爾赤術的後背而來。
那爾赤術一驚,趕緊朝旁一閃,擺矛迎上去,此時,謝昭昭已經逃出幾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