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慶宗皇帝仿佛一個瘋子般,將那怪人的頭按在地上,砸得咚咚作響,很快,怪人的頭顱便被砸出了滿頭的鮮血,他整張臉看上去更加的猙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讓我猜一猜,蘇承乾,你害怕了,一定是棄兒他讓你害怕了,一定是他讓你害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怪笑聲充斥著陰森恐怖的破敗宮殿,仿佛一隻孤魂野鬼在瘋狂大笑。
慶宗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那滿頭白發怪人,發出陰惻惻的聲音:“你以為,你的那個廢物孩兒他還能從我手裡逃走嗎?做夢呢吧!我會讓他生不如死!”他知道,不管他問什麼,麵前這怪人絕不會吐露半個字,而且,弄不好,還會擺自己一道,自己當年可是沒少吃他的暗虧。
怪人不說話,一張滿是鮮血的臉顯得更加的可怖,尤其,半邊白骨的臉上,鮮血順著森白的骨麵淌下,顯得更加的詭異,血流進了他空洞的眼眶裡。
見對方不說話,慶宗緩緩起身,轉身朝外走去,那可惡的狼崽子,絕不可能是那個所謂的神秘人不歸,他絕不可能是的。
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個人是天外之人,是真真正正的天人,是從天上來的,隻有那天外之人才能擁有如此神秘而強大到令人絕望的能量,禦百萬劍葬西海,真是讓人膽寒啊!
慶宗思索間,已然走到了宮殿破敗的大門處,就在他剛剛邁步想走出森氣逼人的地宮,身後,傳來怪人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不歸,不歸,不歸,他的名字叫不歸,你知道嗎?他名不歸,我,給他取的字!”
慶宗的腦袋嗡地一聲,如遭雷擊,他一個閃身,下一刻就出現在怪人的麵前:“你說什麼,你說什麼,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怪人抬頭,一對血紅色的空洞瞳孔顯得更加的恐怖:“你讓我說,我便說嗎,我偏不,你永遠不會知道,他究竟是誰?你永遠不知道他究竟是誰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媽的,說,他是不是不歸,他是不是不歸?”慶宗仿佛瘋了一般,雙眼暴射出兩道寒芒,如果那神秘人真是廢物質子,他的大周就完了。那小子絕對沒安好心。
“哼,不歸,不歸,他名不歸,即是不歸,不歸不歸,若歸,必是天下震動,九州驚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慶宗的腦袋轟隆一聲巨響,他呆呆看著怪人,一下,愣住了,那出現在西海的白衣人不歸真是自己的北川王?真是那個廢物質子?他的兒?
慶宗依舊難以相信,那人會是他的兒子,那個他最看不起,最不看好的兒子?!
“不可能,絕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絕——不——可——能!!!”慶宗一聲怒吼,狠狠一掌朝那怪人拍了過去,啪……一聲巨響,怪人仿佛斷線的風箏,倒飛而起,卻怎麼也飛不出去,被鐵鏈鎖住的身軀發出一陣咚咚咚的響起,仿佛破敗的皮革一般,掙紮一陣,又軟軟摔倒在地上。
“他是不歸又如何,他依舊是我大周的臣子,依舊是我蘇承乾的兒子,我若要他死,他休想活!”慶宗狠狠一瞪,轉身離去。
此時,內心卻再也無法平靜。他迫切想知道,那個人,那個出現在西海的神秘人,那個名叫不歸的白衣劍仙到底是不是北川王蘇棄,如果是,那麼,他將舉大周朝廷之力,也要將其誅殺,若不是,那自然最好。
可是,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從他的身心底冒了出來。讓他內心更加的煩躁不安。
不行,他一定要儘快弄清,那個孽子到底是不是不歸。想到這兒,慶宗快步離開。
隨著遠處,甬道昏黃的燈光熄滅,剛剛被砸在地上的怪人蠕動了一下身子,想抬起頭,卻感覺自己的頭顱猶如千斤重,抬了幾次,怎麼也抬不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了。
不過,沒關係,也許他隻不過是先走幾年而已,他的棄兒,他的不歸,一定會為他報仇的,他一定會掀翻大周朝廷,一定會把蘇承乾那個王八蛋送入地獄,他一定會的。
他的不歸,他在哪兒呢?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再被人欺負,他給他的那些東西,足夠他在北荒活下來了,也足夠他應對接下來的挑戰了。
不歸不歸,他若歸來,大周風雲動,九州驚天變!
等著吧,蘇家,蘇承乾,當年,他怎麼對待離人的,他怎麼對待自己的族人,他的棄兒一定會百倍千倍萬倍還回去的。
怪人的眼角滲出幾滴鮮血,順著白骨的臉頰緩緩流淌。那森白的臉頰滑出數道鮮紅的印子,他的整張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怖。
與此同時,甬道儘頭,那道暗格的門緩緩關閉。
慶宗皇帝走出禦書房,臉上的憤怒消退了不少。可是,他眼底的冷意依舊讓兩旁的禁軍不敢抬頭。
“陛下!”不遠處,魏文和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什麼事?”慶宗不耐煩地掃了老家夥一眼。
“兵魔盧天象盧前輩離開禦史台了。”
“什麼?”慶宗陡然一驚,兵魔可是他大周在安京的定海神針,這麼多年,那麼多的宵小不敢亂動,就是因為,大周安京有大夏兵魔坐鎮,他離開了?
為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
怎麼可能呢?
他大周對他兵魔可不薄啊,尤其,他蘇承乾還是他兵魔的救命恩人,這恩尚未報完,他就離開了?
一股暴怒從慶宗皇帝的心頭湧起,當年,說好的五十年呢?這才多久,三十年都不到,老家夥這就跑了,簡直豈有此理!
“擺駕禦史台!”
“喏。”老家夥趕緊應了一聲,帶人準備鸞駕。一時間,剛剛平靜下來的大內皇宮又是一陣躁動。
東宮,太子府,太子蘇太玄感覺十分的不好。
“你說老九的字就是不歸,怎麼可能呢?他是白衣不歸?”太子被自己的話嚇得一激靈,如果老九是不歸,那還有自己的活路嗎?且不說,他當年去北荒的路上,自己使了多少絆子,就光憑芷妃之死,老九也不可能放過自己。
他不可能是白衣不歸,他也不能是那神秘的不歸先生。
“馬上派人去西疆,孤要得到確切的消息,那神秘的白衣人不歸到底是誰。”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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