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鈴還須係鈴人。”潘金蓮說道,“想要根治此毒,需尋得至陽之物,以毒攻毒。例如,千年火蟾的內丹,或是……‘天山雪蓮’的蓮心。”
聽到“天山雪蓮”四個字,那女子的眼中,瞬間迸發出一道精光。她緊緊地盯著潘金蓮,一字一頓地問道:“你……知道‘天山雪蓮’?”
蕭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真正的試探,來了。
“略有耳聞。”潘金蓮神色不變,淡淡地說道,“家師的醫書中,曾有記載。此物,乃是天下至寶,生長於極寒之巔,百年開花,百年結果,有活死人,肉白骨之奇效。隻可惜,早已絕跡江湖,隻存在於傳說之中了。”
女子的目光,在潘金蓮的臉上,停留了許久,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但潘金蓮的眼神,清澈坦然,沒有一絲波瀾。
最終,女子收回了目光,再次歎了口氣,說道:“是啊,隻是傳說罷了。”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但很快,便被掩飾了過去。
“雖然無法根治,但不知神醫,可有緩解之法?”
“自然是有的。”潘金蓮點了點頭,轉身走到藥櫃前,提筆寫下了一張藥方。“按照此方,每日服用。雖不能根除病灶,但保夫人十年之內,安然無恙,還是可以做到的。”
侍女接過藥方,如獲至寶。女子也站起身,對著潘金蓮,盈盈一拜。
“多謝神醫。今日之恩,他日,定當厚報。”
她從手腕上,褪下一隻成色極佳的翡翠玉鐲,遞給潘金蓮,說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還望神醫,不要推辭。”
“夫人客氣了。懸壺濟世,本是醫者本分。”潘金蓮並未去接那玉鐲,而是說道,“診金,十文錢,足矣。”
女子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眼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她沒有再堅持,讓侍女付了診金,便重新戴上帷帽,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她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意有所指地說道:“甜水巷,風大。三位,晚上睡覺,記得關好門窗。”
說完,便在侍女的攙扶下,登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直到那輛奢華的馬車,消失在巷尾,林衝才鬆開了緊握著槍杆的手,她的手心裡,已滿是汗水。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沉聲問道,“好強大的氣場。”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蕭明看著那馬車消失的方向,緩緩說道,“她,應該就是當今官家,最寵愛的妃子——李師師。”
“李師師?!”潘金蓮和林衝,都吃了一驚。
那個名動京華,引得無數文人墨客,甚至是當朝天子,都為之傾倒的絕代佳人?
“八九不離十。”蕭明點了點頭,“除了她,我想不到,還有誰,能有如此大的排場,和如此高深莫測的背景。”
“那她今天來,究竟是為了什麼?”潘金蓮不解地問道,“真的隻是為了看病?”
“看病是真,試探,也是真。”蕭明分析道,“她最後那句話,明顯是在提醒我們,有人要對我們不利。看來,她並非我們的敵人,甚至……有可能成為我們的盟友。”
“盟友?”林衝皺起了眉頭,“我們和她,素不相識,她為何要幫我們?”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蕭明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還記得王掌櫃給的情報嗎?蘇家,與高俅,往來密切。而李師師,雖然受寵,但在後宮之中,卻一直受到以高俅為首的保守派勢力的打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她比我們更懂。”
“更何況……”蕭明看了一眼潘金蓮,意有所指地說道,“我總覺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或許,她知道一些,關於你身世的秘密。”
潘金蓮聞言,心頭一震。聯想到那女子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容貌,一個大膽的猜測,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
難道……
就在這時,雜貨鋪的夥計,匆匆跑了進來,將一封密信,交到了蕭明手上。
“蕭公子,王掌櫃派人加急送來的!”
蕭明打開密信,隻看了一眼,臉色,便瞬間沉了下去。
“怎麼了?”潘金蓮和林衝,急忙問道。
“李侍郎府,有動靜了。”蕭明將信遞給她們,冷冷地說道,“他們請了‘開封府’的捕快,以‘毆打朝廷命官家奴’的罪名,要來我們濟世堂……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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