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檜!你,血口噴人!”高俅,怒不可遏,指著秦檜,大罵道。
“臣,句句屬實!”秦檜,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高太尉,私自,調動禁軍,全城搜捕,所謂的‘叛賊’林衝,搞得,京城內外,人心惶惶,怨聲載道!此,難道不是,意圖染指兵權?”
“他,縱容家奴,強搶民女,草菅人命!其子,高衙內,更是,惡貫滿盈,罄竹難書!此,難道不是,殘害忠良?”
“他,與西北邊軍,往來密切,書信不斷!暗中,囤積兵器,招兵買馬!此,難道不是,意圖謀反?”
秦檜,每說一句,高俅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你……你……”高俅,氣得,渾身發抖,卻,一句話也,反駁不出來。
因為,秦檜說的,全都是,事實。
“臣,附議!”
“臣,也附議!”
一時間,朝堂之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官員,站了出來,紛紛,對高俅,展開了彈劾。
這些人,大多,是所謂的“清流”,平日裡,就,看不慣高俅的所作所為。如今,有秦檜,帶頭,他們,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宋徽宗,冷眼,看著下方,這,如同鬨劇般的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他,敲了敲龍椅的扶手,淡淡地說道:“夠了。”
大殿之內,瞬間,安靜了下來。
“高愛卿,”宋徽宗,看向高俅,“對於,眾位愛卿的彈劾,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高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官家!冤枉啊!臣,對大宋,忠心耿耿,日月可鑒!這些,都是,他們,對臣的汙蔑!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想要,陷害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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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哭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觀察著宋徽宗的反應。
他知道,隻要,官家,還信他,那麼,今天,他就,死不了。
果然,宋徽宗,沉吟了片刻,緩緩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不可,妄下定論。”
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俅,繼續道:“高愛卿,勞苦功高,朕,是信得過的。不過,最近,京中的風言風語,確實,有些,過了。這樣吧,你,就暫時,交出兵權,在府中,閉門思過,好好地,反省一下吧。”
這番話,說得,是,輕描淡寫。
但,聽在高俅的耳朵裡,卻,如同,五雷轟頂。
交出兵權?閉門思過?
這,不就是,變相的,奪權軟禁嗎?
“官家!不可啊!”高俅,還想,再爭辯幾句。
“退朝!”
宋徽宗,卻,根本,不給他機會,直接,起身,離開了龍椅。
高俅,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他知道,他,完了。
他,辛辛苦苦,經營了半輩子,才,爬到今天的位置。沒想到,竟然,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濟世堂,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蕭明,而,功虧一簣。
他,不甘心!
他,絕對,不甘心!
一抹,瘋狂的殺意,從他的眼中,一閃而過。
“蕭明……濟世堂……”
“你們,給老夫,等著!”
“老夫,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們,一起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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