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注意到，他的左腿是瘸的。
“你就是蕭明？”瘸狼抬起頭，打量著蕭明問道。
他的聲音粗獷而又沙啞，像是兩塊石頭在互相摩擦。
“正是在下。”蕭明拱了拱手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瘸狼問道。
“我想跟幫主談一筆生意。”蕭明說道。
“生意？”瘸狼冷笑一聲，“我跟你有什麼生意可談？”
“一筆能讓幫主你稱霸整個西北的生意。”蕭明說道。
“哦？”瘸狼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感興趣的神色，“說來聽聽。”
“我知道幫主你一直想要除掉盤踞在黑風林裡的那夥馬賊。”蕭明說道，“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願望。”
“就憑你？”瘸狼不屑地說道，“你以為你是誰？天神下凡嗎？”
“我不是天神。”蕭明說道，“但我有天神也給不了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
“糧食、兵器，還有一個可以讓你名正言順地成為這片土地主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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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狼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死死地盯著蕭明，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問道。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蕭明說道，“重要的是我能給你你想要的一切。”
“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蕭明說道，“蒙古人就快要打過來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想這個道理幫主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瘸狼沉默了。
他知道蕭明說的是事實。
蒙古人的鐵騎有多厲害，他比誰都清楚。
如果蒙古人真的來了，他這小小的沙狼幫根本就抵擋不住。
“我可以跟你合作。”他沉思了片刻，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你幫我殺了黑風林裡的那個‘鬼見愁’。”
“鬼見愁？”
“沒錯。”瘸狼說道，“他是我多年的死對頭。隻要你能殺了他，我就答應跟你合作。”
“一言為定。”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瘸狼說道，“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之後，如果你們殺不了‘鬼見愁’，那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好。”蕭明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需要幫助你借我一百個人。”
“可以。”瘸狼很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我的人可不會白白給你用。事成之後，我要黑風林裡一半的地盤。”
“成交。”
蕭明和瘸狼相視一笑，仿佛兩隻狡猾的狐狸。
他們都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一場更大的博弈還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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