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更多的“幽靈船隊”,在蕭明的精準調度下,對龐大的西軍艦隊展開了教科書般的襲擾。
他們就像一群狡猾的狼,不斷地撕咬著巨象的腳跟。
有的負責鑿船。
有的負責用割繩刀切斷戰船之間用於固定的纜繩,讓它們在水流中失去控製,相互碰撞。
有的則更加“缺德”。
他們將那一罐罐惡臭的“汁液”狠狠地潑灑在西軍的運糧船上。
那足以讓人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的恐怖氣味,瞬間彌漫開來,讓那些負責看守糧草的士兵痛不欲生。
一時間,整個西軍大營,無論是水上還是陸地,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敵襲!有敵襲!”
“我的船要沉了!”
“啊!什麼東西!好臭!”
“救命啊!有鬼!”
各種驚恐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然而,當他們循著聲音望過去時,看到的卻隻有一片白茫茫的濃霧。
連一個鬼影子都看不到。
這種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詭異攻擊,讓這些身經百戰的西軍精銳也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寒意。
他們的重型武器,如“猛火油櫃”、“神臂弩”,在這大霧之中完全成了擺設。
他們空有一身的力氣,卻仿佛打在了棉花上,無處發力。
中軍大帳內。
童貫聽著從四麵八方傳來的混亂報告,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他一拳狠狠地砸在麵前的案幾上。
“廢物!都是廢物!”
“連敵人的影子都摸不到!”
“報——!”
一名傳令兵連滾帶爬地衝了進來,“大帥!不好了!我們的糧草……糧草被梁山賊寇用穢物給汙了!現在臭氣熏天,根本無法靠近!”
“什麼?!”
童貫猛地站了起來,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斷人糧草,如殺人父母!
這梁山賊寇,行事竟然如此卑劣!
“報——!”
又一名傳令兵衝了進來,“大帥!水軍急報!超過三十艘戰船船底被鑿穿,正在下沉!各船之間的纜繩也被悉數割斷,陣型大亂!”
“混賬!”
童貫氣得渾身發抖。
他終於明白了。
蕭明製造這場大霧,根本就不是為了逃跑,而是為了創造一個對他絕對有利的戰場!
在這場大霧中,他童貫引以為傲的十萬大軍,就像一個被蒙住了眼睛和耳朵的巨人,隻能被動地挨打!
“傳令!”
童貫咬著牙吼道,“讓所有船隻立刻向本帥的旗艦靠攏!結成圓形船陣!就算沉,也要沉在一起!”
“另外,告訴岸上的部隊,不準再發出任何聲音!違令者,斬!”
他試圖用鐵索連環和靜默來穩住陣腳。
然而,他的命令剛剛下達。
“嗚——嗚——嗚——”
一陣詭異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聲音,突然從四麵八方的濃霧中傳了過來。
那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時而像女人的哭泣,時而像嬰兒的啼哭,在這寂靜的白色世界裡,顯得格外的陰森和恐怖。
“什麼聲音?!”
“是……是冤魂!是那些被我們殺死的冤魂來索命了!”
本就緊繃著神經的西軍士兵,在聽到這聲音的瞬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
無數人嚇得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念念有詞。
就連一些膽大的軍官,也被這詭異的聲音搞得心神不寧,臉色發白。
指揮中心內。
蕭明聽著“順風耳”傳回的那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和西軍陣營中那更加混亂的呼喊,嘴角露出了一絲計劃得逞的微笑。
這自然不是什麼鬼魂。
而是他讓公輸先生連夜趕製出的一種簡易的“聲波武器”——陶土風螺。
利用不同形狀的陶罐和風力,製造出各種頻率和音調的聲音,再通過幾十艘快船在敵營四周高速移動,形成一個立體的“環繞音”,專門用來攻擊敵人的心理防線。
效果顯而易見。
“差不多了。”
蕭明看著沙盤上那已經徹底陷入混亂的西軍大營,淡淡地說道。
“童貫現在應該已經焦頭爛額,無暇他顧了。”
他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旁邊沉默不語,但眼神卻亮得嚇人的林衝。
“林衝教頭。”
“末將在!”
林衝上前一步,抱拳應道。
“最精銳的‘狼牙’突擊隊準備好了嗎?”
“早已整裝待發!隻等軍師一聲令下!”
林衝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昂揚的戰意。
“好。”
蕭明手中的竹竿重重地點在了沙盤上那個代表著童貫旗艦的位置!
“告訴兄弟們,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
“活捉童貫!”
“今夜,我要讓這位大宋的樞密使,成為我梁山的階下囚!”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一種不容置疑的霸氣!
一場針對敵軍主帥的精準“斬首”行動,即將在無儘的濃霧中,拉開血腥的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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