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邪惡的義子_穿越明末:我成了海島奇兵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24章 邪惡的義子(1 / 1)

岜沙寨的晨霧總是帶著鬆針與泥土的清香,像一層柔軟的紗,裹著山間錯落的木樓。朱慈興扶著木樓的欄杆,望著遠處梯田裡寨民耕作的身影,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袖口內側藏著的那片“熒光葉”——昨夜研究“草木兵法”時,他特意從紀阿公的藥圃角落采下的,葉片邊緣泛著淡淡的銀綠,此刻在晨光下雖不顯眼,卻藏著他對山中草木的初初認知。這些日子,他蒼白的臉頰漸漸染上了健康的紅暈,原本因長途奔襲和重傷而凹陷的眼窩也飽滿了些,隻是眉宇間那股屬於皇室的沉靜,從未因身體的好轉而淡去。

“殿下,阿公讓您去後山的藥圃,今日教您辨識‘迷魂草’與‘醒神花’的區彆。”一個清脆的聲音從樓下傳來,是紀阿公身邊的小孫女阿珠,紮著兩條粗黑的辮子,手裡還提著一個竹編的小藥籃。

朱慈興低頭應了聲,腳步輕緩地走下樓。經過院子時,正撞見鄭成功帶著幾名部下,扛著新劈好的木材往寨民阿貴家去——阿貴家的木屋在前段時間的暴雨中漏了頂,鄭成功得知後,便主動攬下了修繕的活兒。此刻的鄭成功,早已沒了初見時的狼狽,一身粗布短打,露出的小臂肌肉線條緊實,臉上沾著些許木屑,卻難掩那股武將的英氣。他見朱慈興下來,遠遠地揚了揚手,朗聲道:“殿下,待我忙完這活兒,午後便去山林裡練‘馭獸’之術,昨日已能讓山雀為我引路找水源了!”

朱慈興微微頷首,唇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自他們來到岜沙寨,鄭成功便從未閒著。白日裡,要麼幫寨民修繕房屋、打造農具,要麼就拉著寨中的年輕獵手比試武藝——他的槍法、刀法精湛,又不藏私,常常指點年輕人們幾招實戰技巧,沒過多久,寨裡的半大少年們便都圍著他轉,一口一個“鄭將軍”叫得親熱。就連原本對漢人有些戒備的寨老們,也漸漸對這個豪爽磊落的將軍放下了心防。

走到後山的藥圃時,紀阿公正蹲在田埂上,手裡捏著一株開著淡紫色小花的植物,見朱慈興來,便招手讓他過去。老人的手指粗糙,布滿了老繭,卻精準地捏住了那株草的莖稈:“這便是‘迷魂草’,你看它的花瓣,邊緣有三道細微的缺痕,葉片背麵是淡白色的。若是將它的汁液混入煙中,吸入者半個時辰內便會昏沉無力,卻不會傷及性命,是山林中防野獸、阻外敵的好物。”

朱慈興湊近了些,仔細觀察著老人所說的特征,又伸手輕輕觸碰葉片背麵,果然感受到一絲不同於正麵的粗糙與蒼白。他記性極好,紀阿公說過的每一種草木特性,他都默默記在心裡,還在空閒時用炭筆在獸皮上畫出草木的模樣,標注出藥性、毒性,以及相生相克的搭配——比如“迷魂草”需搭配“醒神花”的根莖才能解,而“醒神花”又不能與“斷腸草”同處一處生長,否則會沾染毒性。這些看似瑣碎的知識,在他看來,皆是亂世中自保的依仗,更是他日若能重振山河,護佑百姓的資本。

“阿公,昨日您說‘草木兵法’中,有利用植物布設陷阱之法,不知何時能教我?”朱慈興輕聲問道,眼神裡帶著幾分急切。他知道自己身體孱弱,無法像鄭成功那般衝鋒陷陣,便想著在“草木兵法”上多下功夫,將來或許能在後方為鄭成功提供助力。

紀阿公放下手中的“迷魂草”,抬頭看了看朱慈興,眼中滿是欣慰:“你這孩子,心思縝密,悟性又高,倒是比家旭更適合學這門秘術。再過幾日,等你把常見的毒草、藥草認全了,我便帶你去山林裡,實地教你布設陷阱。”

提到“季家旭”三個字,朱慈興明顯感覺到紀阿公的語氣頓了頓,眼神裡也掠過一絲複雜。他知道,紀阿公的這位義子,對自己和鄭成功的存在一直心存芥蒂。有好幾次,他在學習秘術時,都能感受到身後傳來的冰冷目光,回頭望去,便見季家旭站在藥圃的入口處,雙手抱胸,眉宇間那股陰鷙之氣,像山間的寒流,讓人不寒而栗。

季家旭此刻正站在不遠處的大榕樹下,看著藥圃裡一老一少相談甚歡的模樣,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他穿著一身繡著黑色紋樣的麻布長袍,這是寨中勇士才能穿的服飾,襯得他本就英朗的麵容多了幾分威嚴,可那雙眼睛裡的嫉妒,卻像毒蛇般扭曲了他的神情。他是紀阿公一手養大的,跟著老人學了十幾年的本事,可老人從未像對朱慈興這般,耐心地講解秘術的細節,更彆說承諾要教“草木兵法”的核心內容——布設陷阱、製迷煙毒瘴,這些都是紀氏傳承的重中之重,連他這個義子,也隻學過些皮毛。

“家旭哥,你又在看那個漢人王子啊?”身後傳來一個年輕獵手的聲音,是寨裡的阿力,平日裡總跟著季家旭做事。

季家旭猛地回頭,臉色沉了下來:“不該問的彆問。”

阿力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卻還是忍不住嘀咕:“可是阿公對他們也太好了吧,連‘草木兵法’都要教……那可是咱們寨的傳家寶啊。”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句話,恰好戳中了季家旭心中最痛的地方。他一直以為,自己是紀阿公最信任的人,是下一任寨老的不二人選。可自從朱慈興和鄭成功來了之後,一切都變了。紀阿公每天陪著朱慈興研究草藥,和鄭成功討論山林作戰的技巧,甚至在寨民大會上,公開稱讚鄭成功“有勇有謀,是難得的將才”。而他,這個跟著老人十幾年的義子,卻漸漸被晾在了一邊,連老人的麵都難見上幾次。

“漢人狡猾得很,”季家旭咬著牙,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狠戾,“那朱慈興看著病弱,心裡指不定打著什麼算盤;還有那個鄭成功,看似豪爽,實則是在拉攏寨裡的年輕人,想架空阿公!”

阿力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鄭將軍還幫我修過獵弓呢,他人挺好的啊……”

“你懂什麼!”季家旭厲聲打斷他,“漢人最會用小恩小惠收買人心!他們就是衝著咱們寨的秘術來的!等他們學了本事,轉頭就會把咱們岜沙寨賣了,給他們的大明王朝當墊腳石!”

阿力被他說得有些慌了神,撓了撓頭:“那……那怎麼辦?總不能看著他們把咱們的傳家寶拿走吧?”

季家旭沒有說話,隻是轉身看向藥圃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如果再讓朱慈興和鄭成功繼續待下去,不僅他的寨老之位會被搶走,整個岜沙寨的基業,都可能毀在這兩個外人手裡。

接下來的幾日,朱慈興的“草木兵法”學得愈發順利。紀阿公帶他去了山林深處,教他如何利用“鬼針草”的倒刺布設簡易陷阱,如何用“野葛藤”編織堅韌的繩索,如何從“毒蘑菇”中提取汁液製作麻痹性的藥膏。朱慈興學得很快,他不僅能準確地辨識出各種植物,還能舉一反三——比如紀阿公教他用“迷魂草”製迷煙,他便提出,若是在迷煙中加入少量“驅蚊草”的粉末,既能掩蓋迷魂草的氣味,又能避免蚊蟲乾擾,讓迷煙的效果更好。

紀阿公聽了,連連點頭,拍著他的肩膀讚歎:“好孩子,你這腦子,比老夫當年靈光多了!‘草木兵法’不僅要知其然,更要知其所以然,你能想到這一層,說明你是真的悟透了。”

而鄭成功的“馭獸尋蹤”之術,也有了長足的進步。他本就天性親近自然,加上紀阿公的指點,很快便能與山林中的山雀、野兔建立起微弱的聯係。有一次,他帶著幾名部下在山林中打獵,遇到了一頭受傷的野豬,野豬發狂衝向一個年輕寨民,就在危急時刻,鄭成功用紀阿公所授的法門,對著空中的幾隻山雀發出意念,山雀們立刻俯衝下來,對著野豬的眼睛啄去,野豬吃痛,暫時停下了攻擊,鄭成功趁機一箭射穿了野豬的心臟,救下了那名寨民。

這件事很快在寨中傳開,年輕人們對鄭成功更加敬佩,連一些原本持觀望態度的寨老,也對他讚不絕口。唯獨季家旭,每次聽到有人稱讚鄭成功和朱慈興,臉色就會變得極其難看。他幾次三番地去找紀阿公,旁敲側擊地說朱慈興和鄭成功的壞話。

“阿公,那朱慈興畢竟是前明的王子,如今清廷正在四處搜捕他們,若是他們的行蹤泄露,咱們岜沙寨就會引來滅頂之災啊!”季家旭站在紀阿公的木樓裡,語氣急切,仿佛真的在為寨子的安危擔憂。

紀阿公坐在竹椅上,手裡拿著一卷古老的獸皮卷,聞言隻是抬了抬眼:“家旭,朱殿下和鄭將軍並非忘恩負義之人,他們待在寨中,從未給咱們惹過麻煩,反而幫了不少忙。至於清廷,咱們岜沙寨地處深山,與世隔絕,隻要咱們守口如瓶,誰會知道他們在這裡?”

“可他們在學咱們的秘術啊!”季家旭提高了聲音,“‘草木兵法’和‘馭獸尋蹤’是咱們紀氏的傳承,怎能傳給外人?萬一他們將來用這些本事對付咱們……”

“夠了!”紀阿公打斷他,語氣帶著一絲嚴厲,“我既然決定傳他們秘術,自然有我的道理。朱殿下心懷故國,鄭將軍勇毅果敢,他們學了這些本事,是為了反抗清廷,重振漢家山河,並非為了害咱們。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好好做好自己的事。”

被紀阿公如此駁回,季家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看著老人專注於獸皮卷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委屈和憤怒——他覺得,紀阿公已經被那兩個漢人迷惑了,再也不是那個疼他、護他的義父了。他攥緊了拳頭,轉身走出木樓,心中的嫉妒與恨意,如同藤蔓般瘋狂生長,漸漸纏繞住了他的理智。

幾日後的一個傍晚,紀阿公突然派人將朱慈興和鄭成功請到了供奉祖先的木樓深處。這座木樓是岜沙寨最神聖的地方,平日裡除了寨老和紀氏族人,其他人一概不許入內。朱慈興和鄭成功跟著紀阿公走進木樓,隻見裡麵光線昏暗,牆壁上掛著一張張獸皮製成的祖先畫像,正中央的供桌上,擺放著香爐和祭品,空氣中彌漫著檀香和鬆脂的味道。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紀阿公走到供桌前,點燃了三支香,對著祖先畫像拜了三拜,然後轉過身,神色莊重地看著朱慈興和鄭成功:“今日喚你們來,是有一件大事要與你們說。”

朱慈興和鄭成功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卻還是恭敬地站著,等待老人的下文。

“老夫年近七旬,身體大不如前,”紀阿公歎了口氣,聲音帶著一絲蒼老,“這些日子,我觀察你們二人,一個心思縝密,悟性極高;一個勇毅果敢,心懷大義,都非池中之物。老夫思來想去,決定將紀氏傳承的兩門核心秘術,正式傳授給你們。”

朱慈興和鄭成功皆是一驚,連忙躬身:“阿公,這萬萬不可!秘術乃是紀氏傳家之寶,我等外人,豈能妄學?”

“你們聽我說,”紀阿公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身,“紀氏傳承,並非要束之高閣,而是要傳給值得托付之人。當年先祖創下這兩門秘術,便是為了在亂世中自保,護佑族人。如今天下大亂,清廷殘暴,百姓流離失所,你們二人心懷故國,誌在匡複漢室,這正是先祖所期望的‘大義’。將秘術傳於你們,既是念及你我之間的血脈親緣紀阿公早年曾得知,自己的先祖乃是漢人,因戰亂避入深山,與當地族群融合,才有了如今的紀氏),也是希望你們能善用這些本事,多一分自保之力,將來若能重振漢家山河,也算是圓了老夫的一個心願。”

說到這裡,紀阿公從供桌下取出兩個木盒,打開後,裡麵分彆放著一卷獸皮古卷。他將其中一卷遞給朱慈興:“這卷是‘草木兵法’的全本,裡麵不僅有你之前學的辨識草木、製迷煙毒瘴之法,還有布設大型陷阱、調配療傷聖藥、甚至利用草木布陣的法門。”

接著,他又將另一卷遞給鄭成功:“這卷是‘馭獸尋蹤’的全本,除了與鳥獸溝通、尋路預警,還能馭使山林中的猛獸,甚至能通過鳥獸的異常行為,預判天災人禍。”

朱慈興和鄭成功捧著手中的獸皮古卷,隻覺得分量千鈞。他們知道,這不僅僅是兩門秘術,更是紀阿公對他們的信任與托付。兩人再次躬身,對著紀阿公深深一拜,眼眶都有些泛紅:“阿公大恩,我等沒齒難忘!必當善用秘術,不辜負您的期望!”

紀阿公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從明日起,你們每日辰時來這裡,我親自為你們講解古卷中的精髓。”

走出供奉祖先的木樓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山間的風帶著些許涼意,卻吹不散朱慈興和鄭成功心中的暖意。他們拿著手中的獸皮古卷,仿佛握住了亂世中的一束光,也握住了重振山河的希望。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木樓的陰影處,季家旭正站在那裡,將剛才的一切聽得一清二楚。他看著朱慈興和鄭成功手中的木盒,眼中的嫉妒與恨意幾乎要溢出來。他跟著紀阿公十幾年,從未踏入過這座供奉祖先的木樓,更彆說接觸到秘術的全本。而這兩個外人,僅僅來了幾個月,就得到了紀阿公如此毫無保留的信任,甚至拿到了紀氏傳承的核心古卷——這讓他覺得,自己這十幾年的付出,都成了一個笑話。

“老東西……還有你們這兩個漢狗……”季家旭咬著牙,低聲咒罵著,轉身消失在黑暗中。他的心中,一個瘋狂的念頭正在悄然滋生——既然紀阿公偏心外人,既然那兩個漢人奪走了他的一切,那他就隻能用自己的方式,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日,朱慈興和鄭成功每日都去供奉祖先的木樓學習秘術全本。朱慈興對“草木兵法”的領悟越來越深,他不僅能熟練背誦古卷中的內容,還能根據不同的地形,設計出不同的陷阱布局;鄭成功則在“馭獸尋蹤”上進步神速,他已經能與山林中的烏鴉溝通,通過烏鴉的視野,觀察到幾裡之外的動靜。

他們的進步,讓紀阿公愈發滿意,卻也讓季家旭的殺意越來越濃。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一旦朱慈興和鄭成功完全掌握了秘術,他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一個烏雲蔽月的夜晚,山風呼嘯著穿過木樓的縫隙,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極了鬼魅的哭泣。季家旭坐在自家的木屋裡,麵前的木桌上擺著一壺烈酒,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著,酒液順著嘴角流下,浸濕了胸前的衣襟。他的眼中布滿了血絲,原本英朗的麵容此刻顯得有些猙獰。

“阿公……您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他喃喃自語,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我跟著您十幾年,鞍前馬後,從未有過二心,您卻把秘術傳給外人……您是不是早就不想要我這個義子了?”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紀阿公把他從山外的亂葬崗救回來,抱著他取暖,給她煮熱粥;想起了自己第一次狩獵成功,紀阿公笑著拍他的肩膀,說他是寨裡最勇敢的孩子;想起了自己成年時,紀阿公親自為他穿上勇士的長袍,說將來要把寨老的位置傳給她……那些溫暖的回憶,此刻都變成了一根根毒刺,紮在他的心上。

喜歡穿越明末:我成了海島奇兵請大家收藏:()穿越明末:我成了海島奇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