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談的瞳孔驟然收縮,古老的屍體?難道是指……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一個渾身是血的保鏢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老板!不好了!那東西……那東西失控了!它殺了所有上去查看的弟兄!現在……現在它下來了!
幾乎與此同時,整個地下空間的燈光開始瘋狂閃爍,遠處傳來一陣陣金屬扭曲的刺耳聲響,仿佛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在強行穿過狹窄的維修通道!牆壁上的油畫突然開裂,的臉被一道猙獰的裂痕一分為二!
不……不不不……李振喜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肥胖的身體像篩糠一樣顫抖起來,它生氣了……它發現我背叛了約定……它要來收回禮物了!
什麼禮物?林談厲聲質問。
木偶!那個木偶是用我的血和頭發做的!它……它能找到我!永遠都能找到我!李振喜歇斯底裡地尖叫著,突然從沙發墊下摸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老九的反應快如閃電,一記手刀劈在李振喜的手腕上,手槍應聲落地。但為時已晚,辦公室的牆壁突然鼓起一個大包,牆皮剝落,露出後麵扭曲變形的金屬層!某種無形的巨大力量正在從外部擠壓這個空間!
帶他走!林談大吼一聲,抓起桌上的硬盤和幾份文件塞進懷裡,同時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緊急出口。金哲和老九一左一右架起已經癱軟如泥的李振喜,衝向那條狹窄的逃生通道。
就在他們離開辦公室的刹那,身後的牆壁如同被巨獸的利爪撕開一般,轟然破裂!一個身影從煙塵中緩緩浮現,是那個木偶!
但它此刻的樣子已經與祭壇上判若兩人。深灰色的絲綢長袍破爛不堪,露出下麵木質的身軀。那張與李振喜一模一樣的臉正在龜裂,裂縫中不是血肉,而是一種蠕動的、半透明的膠狀物質,散發著幽藍的微光。它的動作不再精準優雅,而是帶著一種詭異的、不協調的抽搐,如同一個壞掉的提線木偶。最恐怖的是它的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兩顆渾濁的、沒有瞳孔的乳白色球體,不斷滴落著粘稠的液體。
叛……徒……木偶的嘴機械地開合著,發出的聲音不再是李振喜的嗓音,而是一種多重聲音疊加的、非人的扭曲聲響,契……約……必須……履行……
李振喜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尖叫,褲襠瞬間濕透:不!不!我給了你那麼多信徒!那麼多聲音!放過我!求求你!
木偶沒有理會他的哀求,以一種不自然的、關節反向彎曲的姿態,開始向他們爬來,所過之處的地毯和牆壁都結出了一層薄薄的、蛛網般的冰晶。
老九暴喝一聲,推著金哲和林談向前衝去。逃生通道狹窄低矮,四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向前狂奔。身後,木偶爬行的聲音如影隨形,伴隨著金屬變形和混凝土碎裂的恐怖聲響。
通道儘頭是一扇標有的金屬門。金哲衝在最前麵,用身體狠狠撞開了門鎖,外麵是樂園邊緣的一處隱蔽裝卸區,夜風夾雜著細雨撲麵而來,遠處隱約可見釜山市區的燈火。
上車!金哲指向不遠處一輛沒有熄火的黑色麵包車,那是421部隊提前安排的接應車輛。
四人跌跌撞撞地衝向麵包車,身後的裝卸區大門突然被一股巨力轟飛!木偶的身影出現在煙塵中,此時它的身體已經膨脹變形,四肢拉長,如同一個畸形的蜘蛛,那顆開裂的人頭詭異地歪斜著,乳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李振喜。
進車!快!老九將李振喜像沙包一樣扔進後座,自己則轉身擋在車前,從懷中掏出最後一張皺巴巴的符紙,咬破舌尖將血噴在上麵!
天清地靈,穢氣分散!
符紙燃燒的瞬間,一道刺目的金光如利劍般射向撲來的木偶!那怪物發出一聲尖銳的、如同玻璃摩擦的嘶叫,動作微微一滯,胸前被金光擊中的地方冒出一股惡臭的黑煙。但這阻擋隻是暫時的,不到兩秒鐘,它便再次蠕動起來,速度更快地撲來!
千鈞一發之際,麵包車的後窗突然降下,一支黑洞洞的槍管伸出,是金哲!但他射出的並非普通子彈,而是一枚閃爍著藍光的微型注射器,精準地釘在了木偶的眉心!
注射器中的液體與木偶體內那種膠狀物質接觸的瞬間,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電光!木偶的身體劇烈地痙攣起來,動作變得極度不協調,如同信號不良的電視畫麵。它發出一種高頻的、令人牙酸的電子噪音,在原地瘋狂地扭動、抽搐。
快上車!那隻是暫時乾擾!金哲大喊。
老九一個翻滾躍入車內,麵包車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後窗中,他們看到那木偶的身體正在發生可怕的崩解,一部分試圖繼續追擊,另一部分卻像融化的蠟一般癱軟下去。最終,它如同一座崩塌的沙雕,在雨中化為一灘散發著藍光的粘稠液體,緩緩滲入地麵。
車內一片死寂,隻有李振喜神經質的啜泣聲和引擎的轟鳴。林談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樂園輪廓,和遠處那仍未散去的詭異霧氣,感到左臂的印記傳來一陣隱痛。
這隻是開始。木偶背後的,萬神之恩真正的掌控者,還有那個所謂的星神降臨計劃……謎團非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了。
他低頭看向懷中搶救出的文件和硬盤。或許,這裡麵就藏著通往真相的鑰匙。
冰冷的晨霧如同貪婪的幽靈,舔舐著首爾“星光廣場”光潔的地麵。巨大的現代雕塑,一隻抽象的不鏽鋼飛鳥在稀薄天光的映襯下投下扭曲的陰影。林談和老九像兩抹融入陰影的夜行生物,無聲地穿梭在空曠的廣場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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