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秦武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他能感覺到自身生命本源的力量都在隨之流失!
“秦武!”肖雅驚呼,她雖不擅正麵戰鬥,但眼光毒辣,立刻看出荊嶽那“掠奪”能力的詭異與可怕。“他的掠奪範圍擴大了,不僅能掠奪能力,還在掠奪生命力和本源意誌!”
林默瞳孔收縮,他知道不能任由荊嶽繼續下去。“零,乾擾他!肖雅,找弱點!”
零強忍著靈魂層麵的不適,深吸一口氣,眼中淡藍色的光暈流轉。“同調回響”發動!但她並非與荊嶽同調,那是自殺行為。她嘗試與這片王座之廳本身殘留的、屬於守門人的那龐大而悲傷的意誌碎片進行淺層共鳴,試圖引動這片空間對荊嶽這個“異物”的排斥!
嗡——!
一股無形的波動以零為中心擴散開來。刹那間,周圍漂浮的廢墟殘骸似乎輕微震顫了一下,空氣中那沉凝的悲傷氣息仿佛活了過來,如同潮水般向荊嶽湧去。雖然無法對其造成實質傷害,卻明顯遲滯了那暗能量漩渦的旋轉速度,讓荊嶽的精神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和煩躁。
“臭丫頭!找死!”荊嶽怒吼,分出一部分力量對抗這股精神層麵的乾擾。
就在這短暫的間隙,林默動了。
他沒有選擇物理攻擊,那無異於以卵擊石。他將所有的精神力量,所有的意誌,都灌注到了“真言回響”之中。他沒有去扭曲複雜的規則,那在此地過於艱難。他隻是將目標鎖定為荊嶽本身,鎖定他那瘋狂的掠奪行為,發出了源自靈魂深處的一聲斷喝:
“此掠奪——即為‘悖逆’!”
言靈出口,林默如遭重擊,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七竅中都滲出了細細的血絲,身體搖晃了一下,幾乎軟倒在地。在這規則堅固無比的最終回廊,強行對荊嶽這等實力的存在發動“真言”,反噬遠超以往任何一次!
然而,效果亦是顯著!
荊嶽周身那猖獗的暗能量漩渦,在林默那蘊含著規則力量的斷喝下,猛地一滯!那無所不吞的掠奪過程,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壁壘阻斷,出現了極其短暫的凝滯!尤其是他與秦武力量連接的那部分,更是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燙到,劇烈地波動起來!
“噗!”荊嶽也受到反噬,噴出一小口鮮血,掠奪過程被打斷。
秦武趁此機會,爆發出剩餘的全部力量,猛地將拳頭從那股粘稠的吸力中掙脫出來,踉蹌後退,整條右臂已是鮮血淋漓,岩石化的皮膚碎裂,teporariy失去了知覺。
“林默!你竟敢……!”荊嶽抹去嘴角的血跡,眼中的瘋狂更盛。他沒想到林默的“真言”在此地還能對他產生如此乾擾。但他身上的禁忌器物紋路光芒大盛,迅速穩定了動蕩的能量漩渦。“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遠處的指揮棒,不再理會受傷的秦武和明顯透支的林默,腳下發力,化作一道暗紅色的流光,不顧一切地衝向守門人的巨軀!
“絕不能讓他得手!”肖雅焦急萬分,她快速掃視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守門人那低垂的頭顱和承托指揮棒的巨手上。“喚醒!或許隻有嘗試喚醒守門人,才能阻止他!”
可如何喚醒一個沉寂了萬古的存在?
荊嶽的速度極快,眼看就要接近那如同山脈般的巨臂。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異變再生!
或許是荊嶽那充滿掠奪與惡意的氣息太過濃烈,或許是他逼近指揮棒的行為觸發了某種古老的防衛機製,又或許是零引動的悲傷意誌與林默的“真言”共同起了作用……
那一直如同雕塑般沉寂的守門人,那低垂的、覆蓋著厚重甲胄與結晶的頭顱,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
動了一下。
僅僅是一下微不可查的顫動。
但整個王座之廳,這片無垠的星空廢墟,隨之轟然一震!
一股無法形容的、遠比之前龐大千百倍的威壓,如同沉睡了億萬年的星辰驟然蘇醒,自那悲愴的巨軀之上,緩緩彌漫開來。
荊嶽前衝的身影,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無質、卻堅不可摧的牆壁,猛地僵在了半途!
他的瘋狂,他的貪婪,在這初醒的、浩瀚如星海的意誌麵前,顯得如此可笑,如此……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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