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念頭在喻千惠腦海中閃過,但她手上隻做了一件事——撕書。
記錄著向少爺的筆記的筆記本做工還挺紮實,喻千惠剛上手拽時,書角的紙張在手中攥得發皺,但愣是沒拽下來。
現在的時間也不容許喻千惠找把剪子細細地將紙頁鉸上一遍,於是她直接動用了箱女的力量,鋒銳五指,大刀闊斧,尖指利甲地撕掉了大半寫有文字的紙張。
喻千惠撕掉的都是提及柳兒鶯歌等丫頭姨娘之流的內容,獨獨留下了罵向老爺和向少爺抒發憤懣,寫下滿紙去死的部分。
最後一頁筆記,喻千惠本也想撕掉,但看著那詭異的字跡,喻千惠的心中不知由何而起了一種排斥與厭惡感,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放任這一頁留在筆記本中。
喻千惠猜測是箱女林菀娘留下的殘念影響了她這個扮演者,不過此時她無暇追究。
即便她可以撕掉筆記本的紙頁,但這些紙頁作為關鍵線索,終不被允許毀掉,撕下來的部分更不能作為道具被收納。
在喻千惠將撕下的紙頁揉成團,正想找地方藏匿時,熊大熊二兩人就結伴進來了。
熊大熊二進屋第一眼,目光就落在滿房間打開的空箱上——
喻千惠嫌翻箱子時開來合去的麻煩,索性將開了的箱子都掀著,少了這一道工序,才有了現在主臥裡這一副十箱九空,還剩一個本就無蓋的“壯觀”景象。
“謝謝惠顧你好厲害啊!”
熊二如她的長相一般,是個快言快語的明媚姑娘,對著喻千惠就開口道,“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你把房間裡的箱子都打開啦?”
喻千惠點了點頭,坦然道:“衣櫃裡不止一件披風,所以多花了點心思搜集線索。”
“那你有什麼收獲嗎?“
熊大一邊說著,一邊眼睛忍不住往桌上攤著的筆記瞧,熊二拉了拉她的袖子,大概是想提醒對方不要表現得這樣明顯。
熊大有些疑惑地看了小姐妹一眼,雖然不甚明白熊二地意思,但還是聽話得沒有再問,隻是眼睛還是偷偷去看攤開的筆記本上的文字。
喻千惠早已預料那條有關關鍵信息的公放提示出來之後,她會遭遇這樣的情況,因此並未生氣,更何況熊大眼神中的好奇多於覬覦,並不讓她十分討厭。
喻千惠把筆記本往兩人麵前一推,自己轉身去衣櫃裡取她早已備好的披風。
熊二見喻千惠這樣爽快,忍不住有些側目,開口說了一句,“書房裡有個帶鎖的保險箱,如果你知道密碼,可以去試試。”
聽見熊二的話,喻千惠動作微頓,手中的紙團不動聲色地滾進了衣櫃深處。
她取下披風抱在懷裡,向熊二回以一笑,仿佛剛才做的小動作全然不存在。
“主臥裡也有幾個帶鎖的箱子我沒開,你們要是找到鑰匙也可以試試,我先去書房了。”
喻千惠說完,就抱著披風從熊大熊二給她讓出的路徑上走過,施施然地出了主臥的門,拐了個彎去了隔壁的書房。
三樓的布局是一個半開口的“回”字,書房和主臥在同一側,花房在對側,和書房一樣,都剛好在樓梯口邊挨著的位置。
書房的門大咧咧地敞著,熊大熊二走的時候並沒有關門,喻千惠一眼望去,就能看到一副貴重的文房四寶躺在向少爺那張奢麗的,鋪了天鵝絨桌布的書桌上。
這套文房四寶便是熊大和熊二任務中的【文房四寶】,不過因為隻是一個起任務引子作用的普通物品,又不能帶出副本,所以熊大熊二在找出來之後,就撂在桌上,不曾多注意。
向少爺的書房本來是能觸發一些東西的,再不濟也能找出些有價值的東西,但喻千惠看著整整齊齊,似乎不曾被翻揀過一遍的書房,一時也不能確定,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在書房裡。
不過她們顯然是找到也帶走了一些東西的。
喻千惠撫摸著天鵝絨桌布上的泛白痕跡,痕跡邊緣已經剝落了些許絨麵,這裡原本應該鎮著一個小巧但密度大的鎮物,但喻千惠此時並未在書房中找到對應的物品,想來是被人先手摘“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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