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惠低頭瞟了一眼,水麵上還飄著幾星油花。
見過廚房的衛生狀況的喻千惠不僅不想吃飯,也不想喝水,更何況這水不僅來路不明,且遞過來的人又是對自己心懷惡意的玩家陰子午,且此人有劣跡斑斑的前科,喻千惠自然不可能入口。
但喻千惠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假笑著接過了水杯,然後“十分不小心”地將水杯潑在了陰子午的臉上,陰子午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手,匆忙躲避之下帶翻了本就不是很牢固的椅子,直接一個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喻千惠看他顧不得爬起,忙用袖子擦乾淨臉的樣子,就知道他準沒安什麼好心。喻千惠懶得去猜他到底在杯中加了什麼“好料”,直接讓他自己消化這大料就完事了。
一旁看好戲的江停忍不住笑出了聲,喻千惠淡淡地遞過去一個眼神,卻見江停滿含促狹笑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喻千惠頓了頓,如果江停用清風或者舟不停的模樣做出這個表情,或許還真的有那麼幾分風情,但他現在頂著老k那張不修邊幅的臉……
噫,辣眼睛。
喻千惠在意識到這種神情給大眾帶來的感受區彆本質上是看臉之後,作為與江停共度兩個副本的萍水相逢之情,她非常好心地出口提醒,當然提醒的方式也十分直接。
“k啊,知道你喜歡吃,喜歡就多吃點,沒必要做出這麼辣眼睛的神情惡心我。”喻千惠再次停頓,但卻不是為了給江停留時間消化,而是不想放過已經從地上爬起,試圖用眼神作為刀叉切割她的陰子午,“j啊你也是,手上油洗不乾淨沒必要給我打水,有這功夫拿水照照自己,將身上的臟東西擦擦乾淨不好嗎?”
“j”的發音喻千惠特地選用了較為通俗的“勾”的音,聽起來就很像是一本正經地教訓自家狗,喻千惠覺得這樣還挺親切的,但被當狗教訓的陰子午顯然沒有同感。
但無論如何,不知道是顧忌四洋大海盜還是彆的什麼,陰子午終究沒有再動手,而江停似乎是第一次被人用顏值方麵的惡評懟,一時之間有些真情實感的懵逼,也低著頭不知道想啥,於是在喻千惠嘴炮之後,餐桌上隻剩下了四洋大海盜吃炸魚段的咀嚼聲。
哦,還有陰子午的磨牙聲。
喻千惠覺得自己果然沒喊錯,這聲音讓他更像狗了,那種不拴著就出來亂咬的瘋狗。
但這種略帶著僵持意味的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四洋原本規律的咀嚼聲突然被急促的咳嗽打亂,隨著岔了氣的咳嗽,四洋從嘴中吐出大團大團被嚼得亂糟糟的魚肉,從仍然保持金黃色澤的酥皮碎上來看,正是喻千惠之前為他做的那盤炸魚段。
或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四洋第一時間怒瞪喻千惠,口齒有些含糊地道:
“是你……你……你居然給我下毒……”
喻千惠剛才沒有關注四洋是否吃過彆的食物,但係統接管身體的時候她也不是閒著,匹諾曹炸魚的手法乾脆利落,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顯然是做了許多次才這樣熟悉這套流程,並未有節外生枝添點毒料的步驟。
雖然不知道四洋會不會死,他的死又對特殊劇情會有什麼影響,但喻千惠絕不可能接下這個黑鍋,直接反駁道:“我要是要給你下毒,從前炸魚怎麼不下,非要現在下,怎麼我賤的就想多給你炸幾次魚?”
四洋不聽她的解釋。
“你要是說這魚段沒毒,那你把剩下的炸魚段吃下去!”
四洋原本有氣無力,說話吞吞吐吐,這會子突然嘴皮子利索了,瞪著眼睛鬼氣森森的模樣,充滿了對喻千惠的惡意。
喻千惠當然不可能照做,先不說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問題,沒看見上一個被npc逼著吃東西的隔壁小黑哥,墳頭草都三米高了嗎?
她是絕對不會在特殊劇情裡吃東西,尤其還是npc吃剩下的,她喻千惠就算現在死在這裡也絕對不吃眼前這盤炸魚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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