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勿提前拔槍。
第四樂園總喜歡玩弄這種文字遊戲。
喻千惠玩味地品了品。
不能“提前”拔槍而不是“不能”拔槍。那是不是說,推理和指證環節不能對目擊者發起攻擊,但複仇環節可以?
但攻擊一個類似cue流程的遊戲主持人的目擊者有什麼意義呢?
除非對方的存在會對參與者造成威脅,否則這一條聲明毫無必要。
喻千惠斂下長睫毛遮住自己眼中的思索,將注意力回到推理圓桌之上。
原本屬於小紅帽的位置上,此時坐了一個和她一模一樣的傀儡,光從僵硬的表情就能看出她不是原主。
不該出現在這個環節的機關槍也隨著小紅帽的離去消失在了圓桌上,而目擊者座位上慘遭專業軍火商掃射,變得千瘡百孔的顯示屏卻沒有恢複。
不僅沒有恢複,它甚至和小紅帽的違法機關槍一樣直接消失,取而代之的並非“顯示屏”傀儡,而是一隻臉色難看的兔子。
不必問喻千惠如何看出兔子臉色難看,畢竟這是一位表情十分豐富的兔子,還是在場諸位參與者的熟人。
它的臉上架著一架紅框眼鏡,儼然是諸位參與者之前在溫泉旅館遇到的兔子侍應生之一。
隻不過此時它臉上再沒有之前客套的熱情,陰著臉朝4號位的鳥嘴醫生喊道。
“下一個。”
4號鳥嘴醫生,也就是傑德,並沒有因為目擊者的真身突然出現在圓桌上而打亂自己的節奏。
他戴著手套的雙手合十,扣在桌上,目光懶懶地掃向紅眼鏡兔子,“我說,在讓我發言之前至少將我這環節的證據公布出來吧?”
“還是說,我們無能的警探就隻能找到這麼點東西。”
“連一輪討論都撐不過?”
好好坐著,看戲看得熱鬨的光頭男,無端被這場風波的台風尾掃到,頓時臉漲得通藍,轉頭怒視目擊兔,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泡脹了的海蜇頭呼啦啦地炸開在它臉上。
目擊兔肯定是不想變成下水道裡的臭海鮮,當即抽出一遝紙質文件摔在桌上。
比起先前顯示屏上一閃而過的證據,可供傳閱的線索文件就顯得友善的多,顯然先前顯示屏堪稱閱後即焚的線索公布方式,純純是目擊兔人為增加難度。
這一份證據的內容是關於已經離場的小紅帽的,是一份【小紅的賭場欠債記錄】。
大額的賭債,原本就是常人難以還清的數目,又欠了有些年頭,利滾利的如同大雪球,想要通過正常方式賺錢還清,簡直是做夢。
至於誰家開的賭場,自然是手裡不太乾淨的2號張總。
如果死者不是小明而是小張,光憑著這一份證據就足以讓大家懷疑小紅。
不過即便死的是小明,好像也沒能阻止這種懷疑。
至少沒能阻止鳥嘴醫生的懷疑。
“我懷疑3號小紅。”
“我要指證的手法是墜落,凶器是折疊凳。”
鳥嘴醫生的發言簡明扼要,去掉所有的推理,直接給出結果,字數甚至不如他吐槽目擊者的時候多。
喻千惠算是看明白了,所謂謀殺遊戲,隻在玩家那裡才算謀殺,對npc來說就是個遊戲。
找不找得到真凶無所謂,重點是重在參與,玩得開心。
而這種玩票推理的結果也很顯而易見。
“4號指證錯誤。”
目擊兔冷冷地道。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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