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推理討論結束。”目擊兔對著一雙雙凝視自己的眼睛,慢吞吞地宣布了這一輪推理和發言的結束。
喻千惠等人也不是想盯著他看,主要是上一輪這個時候,他們都在盯著顯示屏上展示的目擊者信息,而此時沒了顯示屏,自然隻能盯著目擊者本兔。
“讓我看看,上一輪一共有多少人選擇了指證謀殺卡片……”
目擊兔推了推架在他並不存在的鼻梁上的紅框眼鏡,三瓣唇彎著的幅度好像上翹了不少,顯得格外愉悅。
“一共3人,啊,有一人是無效指證,那就是2人。”
“一共2人選擇了指證謀殺卡片,即便都是錯誤的,也依然有效。”
“那麼,本兔將在這輪公布2份新線索。”
目擊兔說完這句話後突然陷入了沉默,好像是在思考公布什麼線索,但下一秒它突然嘻嘻一笑,語氣惡劣地道:
“我是不是沒有說過,隻有有人指證謀殺卡片,才會有新線索公布?”
我看你很清楚自己沒有說過,糟兔子壞得很。
喻千惠心裡暗自腹誹。
目擊兔不僅沒有說過,看賀茵茵等人的神情,他提到的這一點規則顯然也不在謀殺遊戲的基本規則內,估計是目擊兔自設的村規。
否則第一輪會有更多人指認謀殺卡片,在第二輪開始前湊夠足夠的線索,然後再指證。
不過那樣對她這個凶手來說,就沒那麼友好了。
除了無知無覺間被目擊兔自定的規則庇佑了一回的喻千惠,其他參與者也顯得很平靜。
這種“一切解釋權歸遊戲副本所有”的風格,在座的玩家都不陌生,離線代打小紅帽和玩票選手鳥嘴醫生更是波瀾不驚,唯有同為npc的水母男獨自義憤填膺。。
目擊兔撇了撇嘴,顯然不太滿意眾人冷靜的態度,看上去大有將這獨苗苗的2條線索昧下的樣子,但礙於規則,還是不情不願的將相應的目擊者線索扔了出來。
這一次的線索有彆於之前大量的照片和紙質文件,是一段刻錄在錄音筆中的音頻。
音頻中先是出現了些許淅淅瀝瀝的水聲。
水聲嘀嗒,輕輕敲響,就像是恐怖片裡時常和凶宅還有殺人魔一起出現的午夜細雨。
平平無奇,但卻將眾人的注意力都攝了過去。
滴滴答答的水滴墜落聲中摻雜了一聲更尖銳的“嘀”鳴,是溫泉旅館的房門被房卡刷開的聲響。
“是在室內的密室謀殺……”
小諾下意識地出聲,但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廢話。
謀殺地點是衛生間,與走廊和食堂無關,自然不可能發生在溫泉旅館的公共衛生間。
音頻的收聲點應該是設置在這位開門的不速之客身上,因為隨著房門被刷開,此前一直若有若無的水聲變得清晰了許多。
張震聽著這斷斷續續,吊著人不上不下的水聲,心裡很有幾分煩躁。
“都有人開門進來了怎麼還是沒點動靜?凶手開門的時候死者在衛生間沒聽見?什麼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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