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
“滋啦。”
電流聲突兀地在耳邊響起,小惠猛然睜開了眼睛,卻隻見頭頂的燈泡閃爍了兩下,在輕微的爆鳴聲中忽地暗了下去。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小惠支起自己略微有些酸軟的身子,日式溫泉旅館的床不是榻榻米,就是比榻榻米高不到哪兒去的矮床,床架子貼著地麵,床鋪過分鬆軟,睡一覺起來難免有些腰酸背痛。
伸手在床頭櫃上摸索一陣,小惠成功找到了台燈的開關,但她扳了兩下,開關發出脆響,燈卻沒亮。
“是電閘跳了嗎?”
小惠又摁了幾個牆麵上的按鈕,都是隻聽聲音響,不見燈光亮,唯有電話機上的顯示燈閃爍著紅光。
小惠拿過手機,用手機電筒照著電話機,摁響了撥往酒店前台的電話。
“喂,是兔子旅館前台嗎?”小惠念出了這個略有些拗口的旅館名字,“1005號房的電斷了,燈都不亮了,能麻煩你們來看一下嗎?”
這家日本客戶挑的旅館名為ウサギ,讀作usagi,當小惠用中文譯讀的時候就格外拗口,但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切成日語——她還是更喜歡自己國家的語言。
“……好的。”
“我會馬上來查看。”
兔子旅館的服務生職業素養不錯,不僅能聽得懂中文,也能用流利的中文回答。
小惠在心中讚許地點了點頭,拿過床頭的浴袍披上,打算去窗邊看看天色。
屋裡燈打不亮了,屋外總該有點月色天光,拉開窗簾讓光照進來,總好過現在這樣一片死寂的黑沉沉。
電話另一頭,旅館一樓前台。
“就是她殺了我?就她?”
小明站在身形高大的酒店前台身邊,伸手整了整自己的領子,神情很是不屑。
“她要是有這種魄力,那個時候怎麼還會忍我那麼久?”
他撥弄得很自然,奈何他穿著一件十分休閒的圓領t恤,配上這個動作就顯得格外古怪。
“但你就是死了。”
“愛信不信。”
和剛才麵對小惠的禮貌客氣不同,前台對小明的態度有些微妙,像是不耐煩,極不願意搭理他,又迫於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不得不和他站在一起,站在這裡。
“她的房間斷電了,你現在上去,裝作酒店人員,把她殺了,你就可以活著回去了。”
“殺人?”小明對前台的話嗤之以鼻,“我明白了。你是和她一夥的,你騙我動手,現在哪裡沒有監控和攝像頭,隻怕我剛闖進去,警察就到了。就算我殺了她又怎樣,法製社會,我還得給這個臭娘們兒陪葬。”
“你確定這裡還是你所謂的法製社會嗎?”一直背對著小明的前台忽然轉過身,他的臉上扣著一張巨大的鳥嘴麵具,麵具由堅硬的皮革製成,暗褐色的表麵上沾著星星點點更深的色垢,仿佛是被歲月侵蝕而生出鏽斑的枯骨。
鳥嘴麵具尖銳而細長,前部下彎,如同猛禽的利喙,不被麵具遮擋的眉眼淡而疏離,看向小明。
“殺了她,或者我殺了你。”
“這樣的你,連被她殺掉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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