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玩家神情不對勁,熟人玩家立刻意識到了什麼,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當然他什麼也沒摸到。
“你也被扣了10塊。”男玩家同情地看著他。
熟人玩家聽著男玩家語氣中隱隱的幸災樂禍,決定打死自己也不告訴對方,剛才他在扒拉路人的時候,又被扣了30塊,現在是“40”了。
但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倒黴的事情也不止發生一次,即便在有玩家倒黴之後,符水吧前的其他玩家都噤若寒蟬,但他們也被扣了10分。
而小黑板上多出的一行字,則解釋了原因。
【幸災樂禍者連坐。】
這下是真的沒有人在心底偷偷幸災樂禍了——他們心疼自己還來不及,這簡直是大象打架,草地遭殃,熱鬨沒看著,自己反遭飛來橫禍。
被分到其他三個攤位的玩家,這下子看自家攤位上的鬼npc,那叫一個順眼,雖然他們攤主長得醜,但他們攤主心靈美啊!光是灑灑毒液挖挖坑,工資一點沒扣,不像隔壁兩個長得好的,一個直接將人捆成繭子,一個乾脆用扣錢大法荼毒可憐臨時工的幼小心靈。
“我們攤主還是相當人美心善的,主要是那些男玩家太過分了,突臉那麼近,肯定會嚇到我們美人攤主。”
彩繪攤前安然無恙的女玩家們紛紛為自己家攤主打抱不平。
“唔唔唔!”
被捆成粽子的男玩家們懸在攤前,像是即將破繭的蠶蛹一樣蠕動,奈何他們的嘴也被虞衣的長發堵住了,再怎麼蛄蛹,也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表示自己的極不讚同。
攤位這邊騷動的具體情況,喻千惠是不清楚的,她在廣場的另一個方向,兩者之間的距離,屬於是能聽到動靜,但聽不清聲音,玩家們因為符水吧黑袍攤主的及時鎮壓,本就沒喧鬨多久,再加上喻千惠的夜盲屬性,所以喻千惠對這場才起便消弭的風波,一無所知。
喻千惠在乾什麼呢?她在和彆人討價還價地買東西。
當所有晉級玩家齊齊湧入廣場,吸引了眾多目光之時,喻千惠的目光卻逡巡在遊離於這些玩家之外的目標上。
每個攤位前約有二十餘名玩家,但加起來卻不過堪堪九十,喻千惠不知道他們是出於謹慎才不靠近攤位,還是和她一樣,並未簽署申請表。
喻千惠粗略地看了幾眼,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反倒看到了一些絕對不是玩家的存在。
他們披著長長的黑袍,兜帽遮住他們的臉,裝束看上去和符水吧的攤主無二,但顯得要虛幻飄忽許多,衣袍上的黑色也不那麼濃重沉鬱。
這些黑袍身影行動鬼祟,沿著廣場外圍的森林移動,然後在最靠近森林,也最遠離廣場中心四個攤位的地方停下,然後將自己黑袍的下擺一撂,在地上鋪開一平米左右的黑布地攤。
“你打算賣什麼?”
喻千惠站在一個黑袍人的臨時攤位前問道,眼裡滿是不作假的好奇。
她是真的有些好奇這些黑袍人打算賣什麼。
喻千惠突然站到眼前,黑袍人才低頭兜開自己的衣擺布,抬頭就見到一張臉貼著自己,差點嚇得魂魄出竅——真正的魂魄出竅,喻千惠看到一股淡淡的黃白霧氣從兜帽中飄出,轉瞬又回到兜帽中,但隻是這片刻的遊移,也使得黑袍人的身形更虛幻了些。
看來這黑袍人的實力和幾個攤主比,大相徑庭,相應的,實力不濟的黑袍人,在麵對喻千惠時,態度也要老實的多。
“我賣帽子。”黑袍從懷裡摸出幾個帽子,清一色的黑,隻有一個是紅的。
帽子的形製類似鴨舌帽,但沒有突出的帽簷,有點像是縫成一片的瓜皮帽或者是不夠有彈性的泳帽。
“你們都戴著兜帽,這帽子還能賣給誰?”
喻千惠原話本來是想問黑袍人“這帽子能賣得出去嗎”,但看對方態度一直頗為友善,就修改了口中略帶尖銳的話語。
在她願意的時候,她一直能是個體貼聊天npc的好玩家——當然很多時候npc並不這麼認為。
“啊,能賣出去。當然能賣出去。”黑袍人撓了撓他的兜帽,“我們和那些固定攤的攤主不一樣,我們的顧客不是那些……嗯,總之,這些帽子是賣給像你這樣來兼職的人的。”
“喔。”喻千惠拿起一紅一黑兩頂帽子,像在打量它們之間有什麼不同,“那你的帽子怎麼賣呢?”
“黑帽子1g靈魂1個,紅帽子3g靈魂一個。”黑袍人主動指了指自己新放在攤位上的一架白銀天平,“用這個靈魂天平稱量,鬼都出品,絕不缺斤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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