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小的臉上覆著大紅花的獎狀,從無法銜接的邊緣,和細微的紙麵色差可以看出,這並不隻是一張單獨的獎狀,而是多張獎狀糊在一起的結合體。
如果說張小小臉上的獎狀,作為紙製品,打濕了之後能牢牢糊在臉上還算合理,那麼張先生臉上的東西就不太好用常規邏輯解釋了。
金銀銅箔、金屬絲、電路元件、焊接零件,張先生的臉簡直像是機器人的臉,但電路麵板覆蓋麵積的邊緣,又露出真實的肌膚,完全是人類的皮膚質地,還是格外細皮嫩肉,注重保養的那種人類。
但這些金屬件彼此之間銜接得很好,喻千惠品了品,倒是不醜,就是看著怪瘮人的。
比起頭一回見到,所以有些生理不適的喻千惠,作為朝夕相處的家人,張太太的表現就很平靜。
“來吃飯吧。”
張太太平淡地招呼了一句丈夫和兒子,然後便轉頭“趕客”,打發喻千惠這個唯一的“外人”離開。
“我沒有什麼不好的了,你可以走了。保安。”
這次張太太的麵膜臉連笑容都欠奉,隻是唇角微微勾了勾,就算作好態度了。
喻千惠完成生存小遊戲之後,就被傳回到門外的走廊,但麵對急著關門送客的張太太,她卻伸手抵住了門框。
“幫了你的忙,連句謝謝都不說?”
張太太下意識手上使勁,想直接將喻千惠關出去,卻沒想到被喻千惠的手指扣住的門紋絲不動,好似被鐵鉗卡住一般,隻得勉強敷衍了句:
“謝謝啊。”
麵對油鹽不進的張太太,喻千惠臉上習慣性掛著的笑影也淡了點,直接挑明道:
“口頭的謝意我不缺。都是成年人了,給點實惠的。”
麵對強行索要報酬的喻千惠,張太太本想一口回絕,卻發現一柄鋒銳的斧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如果你不給,我就自己來取了。”
喻千惠抵著張太太脖子的手略微用力,斧頭鋒銳的邊刃,在張太太白皙的脖子上壓出一道血線。
從【河神的金斧頭】變成【水鬼最討厭的被亂扔的斧頭】之後,斧頭的外表少了幾分金碧輝煌,多了幾分鏽跡斑斑的不明暗色,看上去反倒更嚇人了。
張太太就被嚇了一跳,心中慍怒,但又不得不直麵喻千惠,這讓她分外惱火。
“媽媽,你怎麼還不過來給我打飯?”
就在這時,張小小不耐煩的呼喊從餐廳傳來,張太太剛想借機抽身,張先生卻已經替她回了兒子的話。
“小孩子彆管大人的事情,你先喝口湯,待會兒讓你媽給你盛飯。”
“可是待會兒飯就涼了!”
“那就讓你媽再煮一份……”
丈夫和兒子的聲音低了遠了,眼前煞星的斧頭卻又近了一分,張太太隻得無奈鬆口。
“我給你一張彼岸公寓出品的合作優惠券。你也彆得寸進尺了,你也不想把我逼急了然後魚死網破吧?”
喻千惠覺得張太太說的有道理。
張太太一手交券,她一手撤掉斧子,交易達成,她就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了,連句多餘的話都懶得和張太太說。
徒留下對方在原地咬碎銀牙,“哐”的一聲巨響,重重地把門拍上了。
離開201室後喻千惠看了眼任務詳情,確定她的保安職責已經“打卡完畢”,並沒有因為她威脅業主,就直接over。
張太太給她的券是一張遊泳券,兌現方是公寓4樓的遊泳館,這是一張有效的券,如假包換。
但喻千惠的心中反倒浮現些許疑慮。
這一切顯得有些太平和了,平和到有點反常理。
不是說她的行為,而是張太太對她的行為的態度。
她都在這樣威脅對方了,張太太為何不攻擊她?反倒真的按她的勒索行徑交付了“報酬”?
甚至張太太從始至終都不像有要動手的想法,這還是保安規則中“有過分行為的住戶”,主線【活著】所述的“不友善的鄰居”嗎?
還是說,他們的“異常”,也是有觸發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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