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千惠記錄完全部的文稿時,截稿日已經被回溯到第7天。
她手邊的原生稿件又消失了一半,好在她自己摘錄的版本並未消失。
喻千惠將這些剩下的稿件按照順序編排好,不出意外的聽到了通關提示。
但她心裡不僅沒有鬆一口氣,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生存小遊戲這麼簡單、安全的度過,絕不意味著這是一個無害的小遊戲,按照第四樂園的惡劣脾性,恐怕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
不過好在接連通關三個生存小遊戲之後,喻千惠已經回憶起了不少過往的記憶,其中包括她闖蕩其他生存小遊戲的經驗,和許多失憶的她不知道的副本常識。
這讓她對接下來要應對的局麵多了些底氣。
“恭喜玩家通關生存小遊戲【舊紙與新書】。”
文賽的書桌和桌上的稿紙化作光點消失,又重新出現——這次出現的是真正的書房,喻千惠身前也出現了文賽的身影。
她垂頭看了自己的手臂一眼,文賽同款的黑衣黑褲已經消失了,她又變回了喻千惠,而不是文賽複製體。
她麵前的文賽也變得與之前不同了,那張鬱鬱寡歡的臉上,竟然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來。
而她的眼尾也通紅一片,氤氳著不知道是笑出來還是激動出來的淚水。
“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完成這個小遊戲。”
文賽一開口就將喻千惠心中的警鈴拉響。
文賽說的是“完成小遊戲”而不是“幫上我的忙”,這是一個破壁級彆的npc,她絕對是彼岸公寓副本的核心npc之一!
文賽並不知道自己一開口已經引起了喻千惠的戒備,她依然笑著和喻千惠說話,語氣親昵友好,像是在對待自己的閨蜜。
“這些從我筆下活過來的故事,盤踞在這裡已經太久太久了。”
“久到它們找到合適的宿主,久到它們的宿主在這棟樓裡安家落戶,相愛相殺。”
文賽越說越激動,語速逐漸加快。
“但除了我,卻沒人能看見這背後的瘋狂。”
“日複一日的看著這些惡心的敗類用惡心的手段互相殘害,這棟樓從上到下都透著讓我惡心的氣味。”
“而我卻永遠無法離開這裡。”
文賽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喻千惠適時遞過去一張紙巾——她剛剛用無聲言靈製造的,一直捏在手中。
“謝謝。”
文賽接過了喻千惠的紙巾,擦完眼淚後神情平靜了一點,她停下來看了喻千惠兩秒,似乎是考量什麼,最後還是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除了我,沒有人能看見這上麵的文字。你是第二個,也是唯一一個通關之人。”
“最初的時候,我想過給通關之人豐盛的獎勵。”
“後來,我想可能是豐盛的獎勵,反倒阻止了真正有能力看到它們人來此,於是我決定,將獎勵改為和通關者完完整整的講述我的故事。”
“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
文賽看著喻千惠,露出詭異而癲狂的笑容,手中則多出了一本厚重的如同磚頭的黑皮大書,對著喻千惠當頭砸下。
“我決定讓你來替代我,成為這個守著故事等死的人!”
“嗯?”
看著眼前毫無閃避之意的喻千惠,自說自話的文賽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她發現自己拿著書的一隻手好像失去了知覺。
不僅如此,這隻“不聽話的手”,還在自發的阻止她砸人的動作。
一隻手想要把書砸向喻千惠,另一隻手則將書牢牢撐住,以至於她的動作遲遲沒有下一步進展,舉著磚頭書僵在了原地,看著尷尬又可笑。
至少喻千惠就絲毫沒掩飾地笑出了聲。
“嗤——”
惱羞成怒的文賽立刻捕捉到了異樣的來源。
“是你,是你剛才遞紙巾的時候!”
“嗯哼。”
喻千惠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直接操縱著文賽那隻因為接了她紙巾,而被為掌控為“玩具”的手,去奪她手裡的書。
麵對她的“直接強搶”,文賽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管。
但她和喻千惠,一人擁有一隻手臂的控製權,本就是勢均力敵,喻千惠還“改造”強化了一下“玩具”手的肌肉力量,技能全點法術上,自身隻是缺乏鍛煉的脆皮宅女的文賽自然無法匹敵,掙紮了沒兩下,就被喻千惠搶走了得力道具。
“恭喜玩家獲得道具【恐怖故事的恐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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