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下小樓不見了,但喻千惠知道有一處地方一定能找到小樓——
那就是夢中。
彆看小樓往日既不如乾脆麵抗揍能打,又不似血衣勤奮敏捷,看著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卻是實打實的夢境主宰。
身為造夢人的他,在夢境中的力量卻能得到千百倍的增幅,增加的戰力甚至可以用1個喻千惠或者2個喻千惠來計數。
畢竟睡著的人是脆弱的,在夢中的精神更是毫無防護,一切作用於夢的力量,都會給現實中的軀體造成加倍的傷害。
而喻千惠現在就要去夢中尋找小樓。
說她去尋找小樓其實不太準確,因為她有自信在進入夢境之後,小樓就會主動聯係她。
“我要進入睡夢中,期間你來負責我的安危。”
“若非遇到致命危險,不要輕易叫醒我。”
召喚出血衣母女,讓陳恬保持紅嫁衣的高戰力狀態幫自己護法後,喻千惠就用言靈催眠了自己。r,如果喻千惠願意,她可以直接進入一場黑甜無夢的酣睡。
不過這不是她此時想要的。
她想要的是:
“讓我做夢,做一個能保持意誌穩定的清醒夢。”
在言靈能量空掉明顯一截的同時,喻千惠順利的進入了她想要的清醒夢夢鄉。
有人說,夢是在最熟悉的地方發生最陌生最離奇的事。
比如在馬路的窖井蓋上一腳踩空,跌落到草原,發現一群羊變成了,挨個跳入你的嘴中。
明明一切都是從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上衍生,夢境的進展卻像是磕了菌子一樣不可捉摸。
喻千惠進入的第一重夢境是學校。
教室裡的白熾燈“滋滋啦啦”的亮著閃爍的光,黑板上還有未來得及擦乾淨的板書,座位上沒有幾個書包,窗外的黃昏也很快滑入火燒雲,準備沉入夜色。
硬邦邦的椅子硌得喻千惠大腿有些痛,但下一秒她就發現皮膚的刺痛是因為座位上有一截鉛筆頭,快要磨完的筆頭尖端正紮在她大腿上。
喻千惠站起來抖了抖,鉛筆頭紮的還挺牢固,沒被抖下來,於是她直接伸手拔掉了鉛筆頭。
傷口不疼不癢,但有一股黑色的油從鉛筆戳出的圓點處流了下來,在白色的地板瓷磚上畫出了一個狹長的黑色箭頭。
喻千惠朝著箭頭指示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黑板上,上麵的白色粉筆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重組了一遍,形成了新的文字:
【to202住戶:實驗樓,來找我。】
看到“202住戶”一詞的時候,喻千惠就意識到這是小樓留給她的訊息。
副本中的npc再神通廣大,也沒有跨越副本讀取信息的能力,更何況是兩個核心世界觀完全不同的副本。
喻千惠也沒疑惑小樓為什麼要用這麼間接的方式提醒自己。
自從經曆過黑油潮汐,她和小樓之間的感應就一直時有時無,除了能確認對方還未徹底離開感應範圍之外,完全無法實現無障礙的意識傳訊交流。
即便看到了小樓留下的訊息,喻千惠也沒直接走出教室。
清醒夢是一種,隻要你在夢裡突然意識到“我在做夢”,就可以開始為所欲為的“bug”夢境。
麵對著再熟悉不過的,第一世喻千惠讀書的教室,她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教室後排角落的掃帚。
“咻”的一聲,掃帚徑直飛到她手邊,喻千惠翻身上掃帚,直接從開著的教室窗戶中衝了出去,一頭紮進血色已經開始褪去的夕陽。
但夢境中夕陽落幕的景象有些“特彆”——
一條一條細而血紅的蟲子穿過雲朵,從天上墜落到地上。
而“雲朵”也不是雲朵,是一個個蟲絲織成的軟繭,隨著紅蟲穿過,將周圍拉滿銀絲。
整個天邊的雲和太陽,都是這樣糾纏在一起的蟲子和蟲絲,看的喻千惠直起雞皮疙瘩。
但更恐怖的是,看著這些蟲子,她居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食欲”。
喻千惠強忍住自己想要上前咬一口的衝動,摁住手底下不太聽使喚的掃帚,向著另一棟樓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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